该是怎么样的,你拿酒杯的姿势应该是怎么样的。
你要怎样微笑,怎样讨好。
他还好意的塞给了自己一块金表,让顾为经牛逼起来。
唯独唯独,没有人在意,你的作品是怎么样的,画的是否努力,是否在作品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苗昂温想要获得学校里的同学共鸣,他要注意舞会上的舞步是怎么跳的,正装的扣子应该怎么系才符合礼仪。
怎样微笑,怎样讨好。
唯独唯独没有人在意,他在学校里的成绩是怎样的,他是不是比所有同学都努力,是不是有成千上万种的不甘和孤独,燃烧在心里。
顾为经一直都不喜欢苗昂温。
苗昂温早已在他的生活中远去,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
可当他站在灯火辉煌的上流宴会的大厅里的时候,多年以前校园舞会,他射向苗昂温的冷冷嘲笑,依旧笼罩着自己。
望着被人群所环绕、被围拢中心,宛如被觐见的女王一般的身影。
顾为经忽然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共鸣。
他所觉得亲近的那位伊莲娜小姐,被《月亮报》讽刺让他觉得生气的伊莲娜小姐,那个画在油画布上的伊莲娜小姐。
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伊莲娜小姐。
那只是恰好满足了艺术家的某种情感期待的模糊的影子罢了。
走近了,就碎掉了。
就像对方欣赏的那位侦探猫,被她在欧洲美术年会上追捧的落寞画家,那个被当作家族博物馆名字的侦探猫。
大概从来也不是真正的他。
那只是恰好满足了伊莲娜小姐的某种情感期待的模糊的影子罢了。
都不需要走进,她轻轻的呼吸一下,就知道你们并不是同样的人。
还是树懒先生好。
侦探猫和树懒先生之之间才是真正的欣赏与喜爱。
他和伊莲娜小姐——那只是两种人对于两种模糊的影子,两种模糊的想象罢了。
叶公好龙。
相看两厌。
这种差距不是系不系扣子,戴没戴金表,就能弥补的了的。
苗昂温即使那天松开了那粒扣子,他仍然是同学眼中出租车司机的儿子。顾为经即使戴上了老杨的金表,在对方心中,何常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走到身边的人呢。
顾为经随手把香槟杯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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