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另一个人。嫌疑人抄了受害者。
他的作品是原创的。
那么就算出现有关抄袭的争论,他肯定也不是抄袭的那一方。
伊莲娜小姐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她盯着崔小明笑意盈盈的脸。
“崔小明,他只是一个抄袭者。他抄了顾为经的作品。”女人的耳边,仿佛听到了酒井胜子的声音。
《新·三身佛》与《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
两幅作品伊莲娜小姐都看过了。
是有一点点的相似。
不是内容的相似,他们都采取了东西合壁的绘画路线,但实现这种气质的艺术思路截然不同,崔小明的作品更贴近于印象派的那种西方油画式样绘画路线,顾为经的作品反过来,透视关系更加贴进平面感更强一点的东夏传统国画。
伊莲娜小姐没有看过原始版本的《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在她眼中,摆在狮城双年展展览架上的两幅作品画面内容、思想表达乃至画面构图都截然不同。
但唐克斯能感受到了幅作品若有若无的相似性。
安娜自然也能。
这是一种气质上同源的感觉,就像乔尔乔内和提香就算那些画法不一,构图不一的作品,他们乃至改变了整个西方美术史的威尼斯画派众多画家,追寻起来,作品上都能找到一点点开派祖师贝利尼的感觉。
这种感觉又介于抄袭、借鉴,甚至是单纯的相似的巧合之间。
很是微妙。
伊莲娜小姐当然不会此刻提起酒井胜子的话,这实在是太失礼了,也太不公平了。
以她的身份。
她当众提及抄袭,几乎就会立刻宣判身前的崔小明画展的彻底失败,乃至职业生涯的死亡。
甚至。
退一万步说,就算内里真有“抄袭”的存在,又是谁抄袭了谁呢?
崔小明放言高论,十分自信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抄袭者。顾为经的作品会被挪到偏远处的展台,是不是就是组委会得知了某些不足为外人称道的隐秘信息?
从逻辑上讲,顾为经是那个抄袭者,没准才更合理。
甚至说到画法。
崔小明原原本本的走出了一门属于自己的绘画方式。
而顾为经。
他的画法完成度更高,但骨子里的基础,依旧是在拾人牙慧而已。
然而——
伊莲娜小姐心中就是有一根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