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小姐端起咖啡杯,直直的盯着身前穿着藏青色正装外套的男人。
咖啡馆的光线温暖而让人想要昏睡,年轻的男人乌黑色泽的瞳孔很亮,旁边墙壁之上,先锋风格的装饰画五彩斑斓。
殖民时代这里的英国人曾用鲜肉和绳网捕猎老虎。
他们在丛林中抓到老虎后,就把它剥皮,一张斑斓的虎皮售价可以轻易的超过30英镑,“1900s”的30英镑,在维多利亚女王的权柄尚且笼罩地球四分之一土地的最后的时光余韵里,英镑依旧可以价比黄金。
据说就是这种捕猎行为,让珍贵的新加坡虎彻底灭绝。
恰恰好。
当时猎人被狩猎来的老虎的地方,正是莱佛士酒店里的酒吧和康乐室。换而言之,正是他们所坐的这间房间里。
这里的陈设依旧保持着百年前的风格。
所以。
伊莲娜小姐能轻易的想象到,一百年前,对面墙上所悬挂着的五彩斑斓的招贴画的位置所在,也许正是一张张五彩斑斓的虎皮。
她嗅到了一阵腥甜的血气。
老虎吃人。
人猎老虎。
她坐在温暖宁静的咖啡馆里,手捧一杯拉花的瑰夏咖啡。
她也正坐在人生的旷野里,坐在树影摇曳的丛林之中,老虎的嘶鸣,火把的光茫,猎人的枪声,自然的腾腾热气正吹拂在她的女人脸上。
To be or not to be.
成为猎人或者成为猎物。
举着枪的猎人在四处游荡。
必须永远足够聪明、必须永远足够机敏、必须永远足够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人生的旷野游戏里,立于不败之地。
对于老虎来说,是如此。
对于一只动起来慢腾腾的树懒来说,更是如此。
女人眨了一下她那对漂亮的眼睛,轻声说道:“很遗憾,顾先生,这不是我能向你回答的问题。《油画》所主持的一切采访、对谈类项目,都是不会提前提供串稿的台本的。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既然如此,她又来见我,做什么?
顾为经在心里皱了一下眉头,更加警惕了起来,心中计算着对方的这句话,是不是某种开价的方式……
或者威胁的方式。
他不是会在猎人枪口下做出妥协的人。
他不喜欢这种被逼到角落处的感觉。
“你会面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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