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的味道。
也是陈安多少年来一直渴望的东西。
看着一家子人,他心里总有柔软的地方被不时触动。
老汉老妈还有哥嫂,每个人都只是吃了一碗就不再吃了,陈安也是真的饿,一个人将剩下的吃得干干净净,也就剩下些汤水,再用铁鼎罐熬了玉米糊糊,等变得温热的时候,他用这些汤水跟玉米糊糊搅拌一下,找来一个盆子,亲自喂两只狗崽。
“我不晓得那老大爷有没有给你们取名字,现在你们跟了我,我得另外给你们取一个。”
陈安不时回头看一眼两只在木盆里吃面糊吃得很凶的两只狗崽,直到它们吃完,将木盆添得干干净净,重新回到火塘边趴在自己身旁,他伸手捋了一下青黑色的狗崽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叫招财……记住了,你叫招财。”
青黑色的狗崽偏头看了看陈安,然后将脑袋搭在一双平伸的前腿上。
陈安又伸手揉了揉那只紫红色皮毛的狗崽:“你叫进宝……”
紫红色的狗崽甩了甩尾巴,像是在做回应。
招财、进宝,很俗气但却非常接地气的名字,也是陈安对它们的期盼,希望能辅助自己赚到钱。
不管到了哪里,都只有赚到钱了,才有资格享受安乐,没有钱,什么都是空的,穷欢乐,只是一种心酸而已。
尤其是在这种山野乡村。
陈安一直这么认为,悠闲的前提,向来是富足。
他实在太累了,烧了热水洗过脸和脚以后,趿着换脚布鞋,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脱了外衣,躺在冰凉的架子床上,拉过老旧沉重的被子盖住身体,觉得还是挡不住外面的寒冷,于是缩成一团,拉被子捂住脑袋,在瑟瑟发抖中沉沉睡去。
堂屋里面,瞿冬萍伸手拽了拽陈平的衣角,夫妻两人也先后起身,回自己房间里睡觉去了。
两口子躺到床上,拉被子给两个娃儿盖好。
瞿冬萍小声地说:“前几天我总觉得陈安有些怪怪的,啷个感觉一下子长能耐了,赚了钱也认得想着家里人,就像是一下子长大,变得懂事起来了。”
陈平一声不吭。
“你看看他这趟出去,带回来那么些钱和东西,看样子,赚的不少,还有些没有拿出来。这还是跟宏山对半分了的。”瞿冬萍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他赚多少关我啥子事?不要说了,睡觉!”陈平有一股子莫名的气憋在心里边。
“啥子叫不关你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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