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场上,和我们撞到一起,被我捡了些粮票和布票那人。”
“你说那龟儿啊,没得事,都隔了那么长时间了,我都不记得他啥子样了,他怕是也记不住我们。”
“那不一定,毕竟丢了那么多东西,怕是做梦都想找到我们,不能大意,小心吃亏!”
“倒也是哈!”
陈安提出袋子,宏山将背篼里带着的二十多个红苕,直接倒在陈安堂屋里。
一下子带那么多,还都是选着大的,这是把来回填饱肚子所需要的红苕都带上了。
随后,两人提着枪,领着猎狗出门,顺着出村的大路走上一段,然后拐向山里的那条三千多年的时光中,被无数双脚踩踏后变得光滑,如今走的人少了,又开始布满青苔变得湿滑的石头台阶。
一路上,时而是穿于密林山坡上的台阶,时而是开凿于崖壁上的石道,时而是悬崖高处修筑的栈道,一路绕山越岭,攀行其间,犹如腾云驾雾。
四条狗子一路欢跑在前,不时回望跟行在后面的陈安和宏山。
偶尔,它们也会驻足观望着山林中发出声响的地方。
尤其是看到那群在山林间飞纵的数量至少有五六十只怪叫不断的猴群时,更是忍不住一阵阵狂吠,惊得猴子飞快逃窜。
这些只是普通的猕猴,也是人们最常见的猴子,那种街面上耍猴人领着的猴子。
紧赶了两个小时,前方山间有苍凉刚劲的歌声传来:
“我是巴山背二哥,打一杵来唱支歌;
太阳送我上巴山,月亮伴我下巴河
……
大巴山来诺水河,造孽不过背二哥;
夏天两头顶日月,冬天只有毛裹脚。”
“是背二哥!”陈安小声地说了句。
盘山公路已经修通,大多货物已经用汽车运送,背二哥在山道上背货的队伍变得少见了。
自家老汉和宏元康也曾当过背二哥,陈安对他们挺有兴趣。
十数分钟后,两人赶上了已经爬上前方悬崖栈道上的一行十数人。
历经风霜雪雨,跋涉春夏秋冬,往返古道的“背二哥”,有着相似的弯曲腰背、黢黑脸庞。
背夹上一捆捆竹篾稻草封捆着的货物堆得高高地超过头顶,看上去份量不轻,每人背着的东西至少百斤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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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握着打杵子,肩扛背磨,一步一杵地丈量脚下古道,汗水溅落于路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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