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晒和捂,经历数次后,就能供上一年所需。
老人看出陈安是个撵山人,以为陈安也会抽。
陈安摆摆手:“谢谢大爷,我不会抽烟!”
“不会抽旱烟也好,省得弄得一身烟臭味,女娃儿不喜欢!”
老人也不勉强,将东西收了回去:“听你娃儿的口音,不像是我们这边嘞!”
“我是蜀地桃源镇嘞……”
“听说过!”
两人简单地攀谈起着,陈安得知,老人是佛坪附近村子里的人,是个老农,这段时间农闲,不用再上工赚工分,抽空到山里挖些认识的草药回去,帮补家用。
八二年的时候,分田到户已经普遍进行,家家户户都有了田地,忙完自家地里的事情,空闲时间也就多了起来,他直夸政策好,觉得自己能过上几年好日子。
此时,山沟里下半部分是阴的,像藏着心事儿;上半部分是明亮的,那些在光亮中的杂树和山石都闪耀着欢快的亮光,像在波光粼粼的海上,阴阳交界处是一个很明显的波浪状,那是隔壁山巅的轮廓。
不一会儿,两人就熟络起来。
听陈安说起要去打野猪,刚好老人见过那群野猪:“我知道那群野猪在哪儿,就在山背后的靠近河边的野草地里,它们就住在那儿。
前天我从那里经过,看到十多只野猪长条条地分三个树蓬蓬,躺在树木丛的泥窝里边,你往那边去找,肯定在。”
老人的话,陈安是相信的,这倒省事了,省得沿着猪道追寻。
“那谢谢大爷咯!”
陈安起身要走,却见老人也不挖葛根了,将挖出来的几节葛根装蛇皮袋里背着:“我领你去,正好,伱要是打到了,分我点五花尝尝鲜!”
陈安当然没意见。
采药人进山多日停留,往往带来的东西简单,吃的也简单,通常上午饭食苞米面熬煮的糊汤和酸菜,到了晚上回到落脚的地方,会顺带弄些山野菜炒一下,偶尔喝点苞谷酒。
在采药的时候,基本不吃东西,只喝水,山泉水。
山上处处有泉有溪有潭有瀑布,多路溪水潺潺而下,汇成河,流下山去。
在经过的一条岔沟就有小溪,水中有小鱼,半透明,活泼机警,不仔细瞧还真难以看见。
老人说,这小溪里还有大鲵,可惜昼伏夜出,都藏进石头旮旯里去了。
水边红蓼和芦苇最多,红绿相杂,风吹草动,气象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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