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的陈澈就先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听到声音,耿玉莲回头看来,见是陈安,高兴地说道:“幺儿,回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放下镰刀,迎了上来,本打算要抱陈澈的,手都伸出来了又缩回去:“我身上有不少灰灰,沾在身上痒得很,就不抱了!”
此时田里的水早被放干,又晾晒了数日,踩进田里,还有些软滑,但却不会下陷了。
“没得事,回去洗个澡就行了,也让这龟儿,先尝尝这人间疾苦!”
陈安还是将孩子塞到耿玉莲怀里:“老妈,你休息哈,我来割!”
他说着,到田里,捡拾起镰刀,试了下锋口,发现镰刀有些钝了,干脆到河边找了块平滑的青石,简单打磨后,回到田里,熟练地抓着稻子割了起来。
从小没少接触的农活,陈安做起来,也非常熟练。
只是,刚开始一阵还好,多割一些后,伤手的手臂,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刺痛起来。
他搂起袖子看了一眼,结痂在重复不断地动作中撕裂,露出了新肉,还有没痊愈的地方开始冒血,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还得养上一段时间,等结痂脱落了才能活动自如。
耿玉莲在一旁看到,以为陈安割不动了,将孩子抱过来,递给陈安:“还是让我来,你刚从外边回来,多休息两天,就这点稻谷,我今天就能割完了,顶多到后天,我和你老汉就能打出来晒起,你就不要掺和了。”
陈安也不犟,接过孩子抱着,退让到一旁,看着自家老妈割了一会儿,他说道:“事情不算多,也不要弄得太急,做不动了就早点休息!”
“休息啥子哦,趁着这两天天气好,赶紧收起来才是正事,万一下雨了,搞不好在田里就得发芽!”
耿玉莲向来勤快,现如今做自家的事儿,更是卖力。
山里人没什么文化学识,只懂得靠一双手、靠一身力气,不顾寒暑地挣吃挣喝。
也正是因此,田地到户后,她大部分时间就用在喂养猪牛、种地和漫山遍野搂草积攒农家肥,除非下雨、下雪出不了家门,否则一刻不闲。
为了能让地里的庄稼长得更好些,她在去年秋冬季节,少说也从山林里背来几十吨的腐殖土放到地里。
背着背篓,拿着搂耙,都成了她的标配了。
尽管日子过得不错,陈安和冯丽荣没少劝说,她依旧不肯放下。
事实上,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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