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是去做什么去了?”
司棋本就心下气不顺,闻言叱道:“我要去哪儿还要跟你禀报不成?哼!”
白了篆儿一眼,司棋径直进了缀锦楼。篆儿闹了老大不自在,蹙眉瞧着司棋进了缀锦楼,这才朝着其背影做了个鬼脸:“呸!还不是跟我一样做丫鬟?脾气倒比姑娘还大!”
抱怨一嘴,篆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细布衣裳,又想起司棋一身绫罗,连岫烟姐姐都不曾穿得,心下不由得暗叹,这大户人家的丫鬟,许是比小门小户的小姐还要金贵呢。
那司棋是二等丫鬟,每月足足一吊钱呢,姑娘才几个钱?
昨儿大太太叫过去一遭,叙说一通,定下岫烟姐姐每月二两银子月例,篆儿也有五百钱。篆儿听得此言,顿时雀跃不已。
不料转头那大太太又说,岫烟姐姐与自己用不了那么些银子,左右住在二姑娘处,有二姑娘的就短不了她们的,又说邢忠夫妇不易,劝说着岫烟姐姐每月拿出一两银子来贴补。
若单只克扣岫烟姐姐也就罢了,偏篆儿那五百钱也被克扣了一串钱去!
入住缀锦楼几日,二姑娘迎春身边儿的丫鬟、婆子眼见她们主仆寒酸,伺候起来便愈发不尽心。许多时候,都是主仆二人能自己就自己来,使唤那些丫鬟、婆子,还要往里头搭银钱。
篆儿端着水盆愈发苦恼,这大观园里吃食还好,好歹每日都能吃到荤腥,就是还要每日家的为银钱发愁。
自另一侧上得缀锦楼,进得房里,便见邢岫烟借着烛火正仔细缝补着衣裳。
篆儿放下水盆,凑过来嘟着嘴道:“姐姐,衣裳破了怎地不找园子里的针线上人缝了?”
邢岫烟用贝齿咬断细线,笑道:“使唤针线上人少不得要几百钱,咱们啊,还是能省则省吧。”
篆儿闷头眨眼,憋着鬼主意。
邢岫烟好笑道:“又打什么鬼心思呢?”
篆儿便凑过来坐下,扯着邢岫烟的胳膊笑道:“姐姐,那位李大……李伯爷早前可是说过,若咱们遇了难处,可径直去寻他。李伯爷可是财神啊!也不指望旁的,姐姐说我去求了李财神,多了不敢说,至少也得给了三五百银子吧?
有了银子,姐姐就不用这般辛苦了。”
邢岫烟顿时板起脸来教训道:“李伯爷当日不过随口一说,再说那些河鲜又值几个银子?你去挟恩图报,岂非让人瞧不起咱们?篆儿,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脸皮。”
篆儿嘟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