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二嫂子不是猜着了?”
“这……莫非真要兼祧?”
李惟俭遮掩道:“她才多大年岁?总要养上几年再说。我如今都想不分明呢,实在不知如何回话。”
王熙凤颔首,料想怕是俭兄弟也不知那薛蝌会如此决绝。有心探寻,又问:“薛家二房可是有事儿求了俭兄弟?”
李惟俭道:“倒没说旁的,不过我见文斗沉稳,尤擅人际往来,便让其先随着我在武备院做个书办。”
书办?先前那贾芸不也如此?如今可了不得,说不得那薛蝌来日又是一个贾芸。
王熙凤心动不已,有心替贾琏求个实缺,却也知琏二爷那万事不管、只知游戏花丛的性子,怕是入不得俭兄弟的眼。想明此节,不禁又对贾琏恼了几分。
因是凤姐再没了谈兴,只道:“那我知道如何回话了。”
二人谈过,王熙凤便回转屏风另一头。此时二姑娘迎春眼见王熙凤归来,张口语言,又怯生生忍了。看得一旁的司棋咬牙不已,赶忙又扯了扯其衣袖。
迎春心一横,起身道:“我,我去更衣。”
她素来细声细气,此番声音却是高了几分,说过便与司棋一道儿下了登仙阁。屏风后的李惟俭听在耳中,又怎会不知二姑娘心思?当即交代傅秋芳一嘴,趁机追了下去。
却说迎春与司棋下得登仙阁来,心下盼着李惟俭追来,便缓步而行朝着后头的悦椿楼而去。
走到半途,果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司棋循声回头,当即喜道:“姑娘,四爷果然来了。”
迎春闷声点了点头,心下忐忑不已。
司棋就道:“姑娘与四爷进楼叙话,我在外头守着。”
当下迎春进得悦椿楼里,过得须臾,李惟俭果然追了上来。迎春回首观量,见李惟俭一双满是神采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上来便扯了自己个儿的双手说道:“二姐姐,我等的你好苦。”
迎春又是闷声应了一嘴。
李惟俭又道:“昨儿便想夜里去寻你,可秦嫂子说邢姑娘如今也搬进了缀锦楼……我倒不好再去寻你了。”
迎春瘪嘴道:“也……也无妨的。她住另一边厢,你迟些来,料也无妨。”
李惟俭笑眯眯应下:“好,那得空我就去寻你。”
迎春见他如此,心下熨帖不已。可好歹还记着宝琴之事,于是嗫嚅半晌,方才问道:“听,听说琴丫头来了你家中?”
李惟俭叹息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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