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二嫂子也知那是个什么性子,又摊上这般生父、继母,前番错非我拦着,只怕二姐姐就得掉进火坑里。”
王熙凤叹息道:“可不是?那孙家向来势利,过往不过是有求于老国公,这才攀附了过来。老国公在世时,从不拿正眼瞧孙家。偏到了大老爷这边,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便要将女儿贱卖了。
我可是听说,大老爷算计着,连老太太预备的一万两陪嫁银子都要克扣大半,只打算出三千两银子陪嫁。那姓孙的又不是个善茬,吃了这等大亏,来日只怕不知如何磋磨二丫头呢。”
“还有这事儿?”李惟俭讶然,随即又释然。贾赦、邢夫人这两口子算盘打得叮当响,倘若自己个儿不曾阻拦,只怕真就要将迎春嫁了那孙绍祖。
李惟俭叹息一声道:“罢了,人死为大,咱们也不好再议论大老爷是非。只是二姐姐那边厢,我却不好撒手,就怕一旦撒了手二姐姐就会所托非人。”
若换做旁人这般说,只怕凤姐儿打心底里就不信。奈何这话出自李惟俭之口,凤姐儿偏偏就信了。
不说旁的,那宝钗、夏金桂就是前例,李财神声名赫赫,这天下间不知多少想要攀附的,要将自家女儿送了来做妾。二姑娘虽有几分颜色,却也不是天仙,如若不是人家俭兄弟顾念旧情,哪里会这般纠缠不清?
因是凤姐儿便道:“如今总算有个缓,待过个二、三年,说不得就能遂了俭兄弟的意。”
李惟俭暗忖,再过二三年……也不知贾家会不会与剧中一般就垮了,因是便道:“往后再看吧。”
此事揭过,王熙凤又提及袭爵之事。前番李惟俭卖了情面,那验封司与都察院御史詹崇都不曾说什么,偏那治国公之后马尚出了岔子。
凤姐儿碎碎念了一阵,李惟俭便道:“此事只怕根子出在王家,听闻王统制不日返京述职,二嫂子可去与王统制说说。”
凤姐儿恨恨道:“不用俭兄弟说我也要去说道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那王为何偏着太太这头,莫非我这王字是反过来写的不成?”
当下凤姐儿又来劝酒,李惟俭饮了七、八杯,渐渐有些昏沉,只觉困乏得紧。
正当此时,丫鬟丰儿入内道:“伯爷,丁护卫说外头飘起了大雪,今日只怕不宜赶路,问是不是今儿便在庄子上歇息一日?”
李惟俭看向外间:“下雪了?”这窗子糊的绢布,朦朦胧胧实在瞧不见外间。
王熙凤当即起身推开窗子,观量一眼便道:“哟,还真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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