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定是那王家兄弟露了马脚,与黛玉言说一句,紧忙往前头书房去了。
到得内中,那丁家兄弟见礼之后便道:“老爷,那王、王仁行事乖张,昨儿夜里便去了安顺胡同寻花问柳。”
李惟俭纳罕道:“朝廷下了旨意,各处酒楼、青楼二十七日不得营业,这二人又去了何处寻花问柳?”
丁如松嘿然道:“这青楼自然不敢开张,可私底下暗门子的姐儿哪里管得了许多?只消给足银钱,关了门来寻欢作乐谁又管得了?”
李惟俭点点头,暗道原来如此。
就听丁如峰说道:“老爷,小的扫听到,昨儿夜里那王家兄弟款待的是隔壁琏二爷与贾蔷。”
“哦?”李惟俭略略思量便知,定是王仁不曾自王熙凤处得逞,这才转而开始蛊惑起了贾琏来。
此前大老爷贾赦与贾政便与东宫多有往来,逢年过节贾琏还往东宫送去年礼……啧,贾家是真蠢啊!人家王家是投资将来,贾家什么主意都没有就敢与东宫靠近,这不是找死吗?
摇摇头,李惟俭吩咐道:“继续盯着,这两日却窥见这二人又去寻欢作乐,立时回报。”
兄弟二人应下,待李惟俭摆摆手,这才倒退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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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府。
却说这日自朝中回返,不拘贾母亦或者是邢夫人,婆媳二人都累了个半死。邢夫人年岁小还能撑着,贾母却是到家便病了。
大着肚子的王熙凤与探春慌忙寻了太医来问诊,太医诊治一番只道是累病了,开了一些温补汤药,又用了银针,贾母这才缓过来少许。
探春送过了王太医,转头便唏嘘着说道:“入宫哭临虽说是体面,可老祖宗上了年岁,实在是遭罪。”
略略缓过来的贾母便道:“这等大祭,平白无故可缺席不得。好在往后不用每日入宫,我将养几日也就好了。”顿了顿,又问及家中这几日情形,王熙凤与探春都道一切如常,并无旁的意外。
姑嫂两个都默契的不曾提及王夫人。虽说贾母当日放话要将其送去家庙,可贤德妃还在宫中,王子腾又升了官,不看僧面看佛面,将其拘束在自己个儿院儿中就是了,左右都卸了掌家的差事,关在何处又有什么关系?
贾母许是累得紧了,问过几句便打发姑嫂两个下去。王熙凤自是回了自己小院儿,探春入得大观园里,迎面便撞见了来寻的侍书。
那侍书瞥见探春紧忙迎上来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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