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果然不曾回来,心下不由得哀叹。果然‘尤来只有新人笑,谁人记得旧人哭’,如今二爷还须守孝,好歹还遮掩一下,只怕除服之后接连有女子进门,恐怕二爷再也记不得她的好儿了。
正待此时,忽有婆子来报,说前头来个王家管事儿,说有急事来请问二爷、二奶奶。
王熙凤蹙眉道:“这会子仪门都落锁了,我不便见人,且二爷也不曾回来。你隔着仪门问到底是什么事儿,问明白了来回我。”
婆子应下,紧忙去办。过了一盏茶光景,婆子回返,将王舅母所问与凤姐儿说了。
凤姐儿听得瞠目不已,暗忖这好端端的怎么俭兄弟与王家起了龃龉?略略思量先前李惟俭分析,如何不知算计自己是假,算计那野牛才是真?
那野牛偌大的家业,若谁都能来算计了去,只怕来日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扑上来撕咬一口。因是凤姐儿便没好气的与那婆子道:“缘由如何,你径直与那管事儿的回了,此番都是那两个的不是。”
当下细说一番,婆子记下,转头又去传话。王福听得内情竟是如此,其中竟还牵扯了东宫,顿时吓得噤若寒蝉,紧忙打马回去报与王舅母。这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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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转过天来,李惟俭还在假期——婚假九天,到今日方才过了半数。
清早起来略略操练了,他便寻了黛玉一道儿用了早饭,转头又与黛玉往悦椿楼游逛。
黛玉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待进得悦椿楼里,紫鹃、雪雁等都在楼下等候,黛玉终究忍不住道:“我怕四哥憋闷着总是不好,这才让伱去寻旁的……偏四哥实在太过了,哪儿有叫了晴雯、香菱一道儿的!”
李惟俭眨眨眼,赶忙赔笑道:“妹妹不知,若单只一个,怕是我更费力些。这多了一个,我倒省了不少气力……嗯,等过几年妹妹就知道了。”
还有这般道理?
黛玉狐疑不已,上下观量李惟俭一眼,见其果然精神奕奕不见萎靡之态,这才红着脸儿道:“总之,四哥不好太过放纵了。”
李惟俭便揽了黛玉的消肩,低声说道:“妹妹放心,我还计较着与妹妹一道儿过百岁宴呢。”
黛玉嗤的一声笑了,嗔道:“你这般放纵怕是也难,至于我,生来身子骨就弱,只怕也没指望。”
李惟俭道:“妹妹这几年不是好转了许多?没得说些丧气话。”
黛玉咯咯笑了一阵,说道:“说来也奇,自打换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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