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郡主遇袭,急得什么的也似,紧忙打发了一部京营来护卫,奴婢等就是随着京营一道儿来的。”
另一女官道:“王爷说是今儿晌午就到……哎,天杀的贼人,险些害了郡主去。”
李梦卿点点头,忽而瞥见另一女官捡起地上的鹿皮便要丢弃,赶忙开口止住道:“诶,那鹿皮留着。”
女官赶忙道:“奴婢拾掇了,一准儿丢不了。”
梳洗打扮,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穿了双合脚的鞋子,转头女官又送来吃食。李梦卿小口吃着粳米粥,忽而问道:“竟陵伯呢?”
女官回道:“竟陵伯说是京中尚有要务,今儿一早便动身走了。”
李梦卿顿时蹙眉不已,旋即又舒展眉头笑道:“他倒是聪明,知道这会子父王脾气只怕糟糕无比。”
却说另一边,李惟俭清早便会同回返的几人,一行十三人沿着官道打马而行,过了蓟州忽而折向南,临近晌午方才到了宝坻。此地为运河流经处,便见水面上一艘蒸汽船突突突冒着浓烟,拖拽着十几条船徜徉而行,过得宝坻径直往通州而去。
宝坻码头左近,无数纤夫愁眉苦脸蹲踞河岸边。李惟俭打发人扫听一番,丁如松回来便道:“老爷,问明白了,都说自打这有了冒烟的蒸汽船,这拉纤的营生就不好做了。如今三日倒有两日是闲的,每月能赚五百个大钱都是托福。”
李惟俭苦笑不已,没成想这回旋镖这般快就打到了自己个儿。先前抓的那口舌,略略用了手段就交代了。除去那领头的香主等几人,余下的汉子原本都是水面讨生活的纤夫。
自打去岁出了蒸汽船,这河面上的营生就不好干了。纤夫本就贫苦,如今断了营生没了活计,很是闹腾了一番。听闻开年时有百多号纤夫将一艘蒸汽船给砸了,官府请了巡检足足拿了几十号人。
放眼观量,单只宝坻便有密密麻麻的纤夫,来日生计断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呢。
正思量间,忽而见一豪奴领着一干小厮到得凉棚里,当即有仆役敲锣,扯着嗓子嚷道:“招工啦,招工啦!密云李员外招工匠、力夫,保底八百个大钱,管吃管住!”
一石激起千层浪,呼啦啦那凉棚便被数百纤夫围拢。
这个一嘴,那个一句,惹得小厮疲于应付。那端坐桌案后的豪奴闹了,起身踩在桌案上叫嚷道:“都噤声!我只说一遍,爱来不来!东家是密云李员外,那可是晋王殿下奶嬷嬷的侄儿,拐着弯跟晋王殿下算是奶兄弟。
尔等只管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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