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闹到圣人面前,总要跟咱们一个说法!”
贾琏却道:“只怕这官司有的打呢……那管事儿的说了,那诗词册子是书坊花钱收的,与咱们家并无干系。各个诗词落款也不曾用姊妹们真名,用的都是雅号。”
贾母顿时没了主意。若用了真名也就罢了,闹大了总是忠顺王府没理。偏偏用的是雅号……好比邢岫烟的雅号寺中客,总不能提及寺中客便一口咬定是邢岫烟吧?
且如今大姑娘元春在宫中情形不好,贾母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劳动元春。思量须臾,贾母不禁转头看向黛玉:“玉儿,这事儿你瞧——”
事关自己清誉,黛玉心下懊恼不已,却知这会子撇不开。因是干脆道:“外祖母莫急,那付梓总要一些时日,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流传开的。等四哥今儿散衙回来,我与四哥说说,看看有没有旁的法子。”
贾琏因着昨儿闹了个没脸,心下想着找补回来,顿时奉承道:“这事儿俭兄弟出面,定然能压住忠顺王府。”
贾母心下觉着亏欠了黛玉,只攥着黛玉的手儿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着宝玉这档子事儿闹得黛玉心下不顺,这会子瞧见贾琏,又想起昨儿晚上的事儿来。她本就不是个隐忍的性子,寄居荣国府时虽处处小心,却也没耽误黛玉得空便怼人。
因是这会子小脾气上来,干脆便横眉与贾琏道:“琏二哥,我却不知自己个儿何处对不住二哥了,竟让二哥寻了法子来磋磨我。”
贾琏顿时面上讪讪,贾母更是怔住,紧忙道:“玉儿,这话怎么说的?”
黛玉瘪嘴冷哼了一声,贾母紧忙蹙眉看向贾琏:“琏儿,你说!”
贾琏心下后悔死了,万万没想到俭兄弟不给情面也就罢了,转头儿竟告知了林妹妹!早知如此,便是尤二姐再如何吹枕头风儿,他也不干这老鸨的活计。
贾琏面上苦笑,朝着黛玉与贾母作揖不已,口中说道:“都是我的错儿,昨儿喝多了酒,一时酒后失言……”
贾母道:“你到底说了什么?”
贾琏面上为难,生怕将寻了外室的事儿透露出去,这看向黛玉的目光里便满是求肯。
黛玉气恼了一宿,这会子又来了脾气,本该将昨儿的事儿原原本本说出来。可念及当日往扬州去是贾琏一路护送,父亲的丧事也是贾琏处置的,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便隐去了尤二姐,说道:“二哥也不知何处欠下了人情债,昨儿寻了四哥吃酒,偏将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推过来,要四哥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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