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眼见床头团着的褥单,探手便抓了过来:“老爷让我来拾掇,姐姐好生歇着吧。咦?”
那褥单入手滑腻,好似过了水一般。雪雁心下纳罕,方才这二人是出了多少汗啊?随即又觉不对,怎地旁的地方都算干爽,单这一处过了水也似?
她正纳罕着,便被紫鹃劈手夺了过去:“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雪雁不明所以,只道:“姐姐方才破瓜,不好劳动的。”
紫鹃只是摇头:“无碍的。”说罢起身落地,走了几步觉着有些别扭,这才缓行而出。雪雁不放心,忙追着紫鹃去了外间。
却不知紫鹃这会子存心要撇开她,眼见其尾随而来,便道:“时辰还早,你若困倦,不妨去睡个回笼觉。若不然,就去寻粗使丫头烧些水来,老爷一早儿怕是要沐浴。”
雪雁应下,只得一步三回头去往水房寻去。待其走远,紫鹃这才铺展开褥单,除去中心过了水一般,余下的别无二致。
紫鹃叹了口气,都说头一回总要见红,可偏偏她却没见。那会子紫鹃慌乱不已,眼见着就要掉眼泪。不成想老爷却不以为意,反过来宽慰她好一通,其后又温存施为,好一番鱼水之欢。
紫鹃这会子兀自心下憋闷,随即默默回想……是了,去岁二奶奶送了几辆三轮脚踏车来,她与雪雁瞧着稀奇,每日都要骑上几回。随即有一日回来便见了红,起初还道是天癸来了,不料转天又没了,直到两天后方才到了小日子。
想到此处,可不就与老爷先前的话对上了?
紫鹃寻了木盆,将褥单浸泡了,端着便往外行去。走路虽别扭,却并无大碍,不自查地,她面上还带了笑意。
幸好姑娘嫁了的是俭四爷,温文尔雅又见多识广,若换了旁的,只怕就算嘴上不说,心下也厌烦了自己个儿,只当自己是个放浪的,从此逐渐疏离。少一时到得溪流边,紫鹃以皂角搓洗,不禁便轻轻哼唱起来。
心下又想起方才旖旎,便想着……幸亏是俭四爷。
西梢间里。
日头渐升,暑期渐起,缩在李惟俭怀中的黛玉耐不得热,踢了被子,又自李惟俭怀中挣脱。倏尔,黛玉醒来,睁眼便见李惟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黛玉反应了须臾,吃吃笑道:“四哥怎么过来了?”略略凑近,便嗅到那熟悉汗味、脂粉味中夹杂着的熟悉气息。
黛玉皱了下鼻子,玩味道:“这下四哥可算畅快了?”
李惟俭得了便宜还卖乖,笑道:“难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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