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二爷方才回返,又何必急着来瞧我?妹妹新才过门,我又一时照顾不得,二爷须得多陪陪才是。”
贾琏心下大奇,却只道凤姐儿临盆在即转了性子。叙了寒温,贾琏略略提起平安州事宜。
凤姐儿想起李惟俭当日所言,生怕贾琏卷入官司中,因是便道:“如今家中吃用不缺,你又何苦往平安州奔波?”
贾琏志得意满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那营生大老爷在世时便是咱们家挑的头,好歹每年几千两银子,如何好平白拱手送人?”
凤姐儿嗫嚅道:“这往草原市易,说不得便沾了违禁之物,若朝廷严查下来——”
贾琏浑不在意道:“连水王爷都有股子在,真个儿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顶着,咱们又何必杞人忧天?”
凤姐儿一琢磨也是,便不做他想。
这日贾琏装模作样留宿愚园,夜里本要让平儿伺候,不料平儿却推说赶上了小日子,贾琏只得寻了小厮泻火,心下却愈发想念新得的夭桃。
因是转过天来,用过早饭便急忙忙往京师回返而去。
贾琏一走,凤姐儿愈发狐疑,寻了平儿道:“眼看夏收,正好你要去巡几处庄子,顺路回家中扫听扫听。”
平儿应下。她那日虽不曾真个儿与李惟俭有什么,却也是肌肤之亲,个中滋味销魂蚀骨,这几日时常梦见,偶尔半夜里还会起身换了亵裤去。有句话没说错,女子那处果然直通灵魂,平儿此时便是如此,时而便会惋惜那日竟不曾真个儿有什么。
过得一日,平儿巡过庄子回返愚园,见了凤姐儿嗫嚅一番,到底将那夭桃之事说将出来。
凤姐儿听了冷笑道:“咱们二爷果然是肖父啊,大老爷在时哪年不往屋里头收人?你且瞧着吧,往后姊妹们定少不了,说不得便愈发热闹啦。”
平儿也是心下腻烦,口中却不住的劝说,生怕凤姐儿动了胎气。凤姐儿冷笑着不言语,心中一刺未除,又平空添了一刺,顾念着腹中孩儿,说不得且吞声忍气,将好颜面换出来遮掩。
此时低头轻轻拍打小腹,只盼着尽快卸货,也好将这股子邪火发了出去。
转眼到得七月下,这日黛玉打发傅秋芳往愚园来送了好些补品。傅秋芳又与凤姐儿说了好半晌的育儿经。
直把凤姐儿听得瞠目不已,讶然道:“哪里就这般多说道?我生巧姐儿时也不曾注意过。”
傅秋芳就道:“都是老爷叮嘱的,错非如此,我生楝儿时也不会这般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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