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那从前上下其手、刮占油水的,如今没了指望,瞧着凤姐儿那些陪嫁风风光光,可不就眼红?
这还只是下头奴才,旁的呢?
妯娌、嫡庶、兄弟、婆媳、夫妻、主子、奴才之间,为那钱权二字,早就斗得不可开交。邢夫人那酸话,虽也冲着探春,可大抵多是冲着凤姐儿说的。
惜春感同身受,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那尤氏有事儿没事儿总来寻她,话里话外满是拉拢之意。
闲话两句,探春便扯了二姑娘的手儿问道:“二姐姐,俭四哥那边厢到底是如何说的?”
如何说的?回想前几日夜里情形,迎春便不禁羞红了脸儿。
三姑娘探春如今也大了,眼见姐姐如此,顿时心有所想。眼看四妹妹惜春寻着绣橘讨茶水喝,便低声道:“二姐姐,我与你方便,是想着促成你与俭四哥的姻缘……可不是……可不是……”
可不是什么?自是暗中幽会。
二姑娘脸面愈发臊红,赶忙道:“他给了准话的,说总要云妹妹过了门儿才好说。”
探春蹙眉思量道:“这一日拖一日的,一下子又拖了一年。”
迎春反倒为李惟俭辩解道:“不是他的问题……这兼祧一事,你也知咱们家门第,实在好说不好听。旁的不说,单老太太那一关就过不去。”
探春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是存了熬死老太太的心思?
又一思量,这二年老太太身子骨愈发不好,时而就病了,再说也是到了年岁,说不得也就这二年了。到时候大房、耳房分家别院,以凤姐儿、贾琏跟李惟俭的关系,迎春的事儿自不会阻拦。
探春便叹息一声,好歹二姐姐有了指望,俭四哥又是个妥帖的,不像是外间那等浮浪子,最后总有个说法。可自个儿呢?到明年就要及笄,这婚事还不知如何呢。
且不说姊妹三人闲话,单说邢夫人自玉皇庙出来,一路出了大观园。到得大观园门前,本道要去荣庆堂与老太太说道说道这绣春囊,转念一琢磨,只怕老太太得知了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不折腾一番,她又如何染指家业?忽而想起近来王夫人时而出来走动,便是身边儿看顾的婆子也不怎么拘束了,因是邢夫人便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不想刚到得荣禧堂前,遥遥便见鸳鸯提了个包袱交与贾琏,又蹙着眉头低声耳提面命了一番,那贾琏丧着一张脸,唯唯应下。二人转头瞥见邢夫人,旋即远远分开。
鸳鸯福了一礼,紧忙过穿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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