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只怕到时候物价飞涨。市井小民过活不得,必闹出乱子来,到时朝廷必勒令我等放弃此法。”
不待那付掌柜开口,李惟俭忽而说道:“我看此事也简单,既然银币贬值了,那抬高工价就是了。”顿了顿,继续说道:“抬高工价,先从内府施行。回头我奏明王爷,必得了圣人首肯。如此内府抬高工价,各地多有行会,得知此消息必定催逼东主抬升工钱,如此一来,倒是可将对小民生计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内府郑郎中说道:“伯爷,此法必惹得内府开支加剧,只怕圣人不会轻易应承啊。”
李惟俭笑道:“郑郎中是顾虑圣人,还是顾虑内府诸位同僚?”
所谓内府,行政、财政甚至连司法都是独立的,说是内府,倒是可以看做是内政府。李惟俭确信,若有朝一日圣人信不过外廷,以内府取而代之,怕是乱上不足一月便会平稳下来。
这等尾大不掉的畸形产物,实在不合时宜,也该到了拆分的时候了。
不过此事须得与老师好生计较一番,料想只怕首辅陈宏谋也乐见其成。李惟俭此番可算是端碗砸锅,实在有些不地道,因是此事最好让陈宏谋的新党做出头鸟。
这日散会时,已然是未时末。
李惟俭兴冲冲往恩师严希尧家中赶去,到得书房里见了严希尧,李惟俭略略说了今日之事,又提及拆分内府之议,严希尧顿时蹙眉说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暂且不提。”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当即道:“老师,可是要对贾雨村动手了?”
严希尧点点头道:“詹崇已然跟顺天府打过招呼,那万唯枢可不是跟着贾雨村一条道走到黑的,料想暂且能护住薛蟠。”
李惟俭道:“老师就不怕贾雨村铤而走险?”
严希尧乐道:“那不正好?”说话间起身道:“老夫业已打发人往边塞去寻那门子,有此人证在,薛蟠是死是活要紧吗?再者说,伱那小妾亲身经历过当日之事,也可为人证。”
李惟俭思忖着,贾雨村此事做的又不隐秘,当日见证此事的人等又何止薛蟠与门子?只怕老师早就打发人往金陵去寻了。
他正思量着,严希尧笑着考校道:“复生以为,贾雨村往后该当如何行止?”
李惟俭道:“弟子观此人性情……只怕私下要来寻老师求饶啊。”
严希尧哈哈大笑,颇为意气风发。
李惟俭等了半晌,这才笑着道:“老师,此番不过是令出于上……圣人怕新党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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