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自会想起四哥今日之言。”
李惟俭摇头笑道:“妹妹想差了,今时今日,我还不到弱冠年岁,哪里还敢加官进爵?此番进言不过是一片公心。”
黛玉便道:“既如此,四哥往后慢慢做就是了,须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李惟俭点点头,不禁朝着黛玉一瞥,暗忖着的确不能心急。
黛玉与其相处日久,哪里不知其淫邪心思?顿时俏脸儿微红,嗔恼道:“四哥又不正经!”
李惟俭憨笑两声,扯了黛玉的手儿一并落座,黛玉便说起今日贾家情形。待听闻那七个小戏子要安置,李惟俭道:“妹妹瞧着安置就是,先行签二年雇契,合则留,不合则去。”
随即又听闻袭人竟被宝玉送给了蒋玉菡,李惟俭愕然半晌,不禁摇头不已。
黛玉道:“有此际遇,也是那袭人自己作的。”
李惟俭不以为然道:“也是宝玉自个儿不成器,先前竟被那袭人哄骗了数年而不自知,一朝揭破,好生管教就是了,哪里有一送了之的道理?”
黛玉便蹙眉道:“四哥这般一说,我也觉着颇为不妥当。”
那袭人早就与宝玉有染,如今又送去蒋玉菡处,那蒋玉菡虽出身低贱,却颇有家资,哪里会喜欢旁人送的破鞋?
说不得来日袭人处境凄惨,便是蒋玉菡从此与宝玉也会形同陌路。
不过这又与李惟俭何干?转头儿他便将此事撂下,随即与黛玉说起了一喜一忧。喜的是,太医院与李惟俭主导的实学院通力合作,以三千死囚试验,总算验证了牛痘的可靠性。
黛玉顿时大喜,道:“阿弥陀佛,四哥此举可谓万家生佛,来日不知造福多少百姓呢。”
李惟俭笑道:“过会子我往秋芳那儿说一说,免得她太过挂念小楝儿。”
去岁冬月里小楝儿出水痘,傅秋芳自是紧张得不行,待好转了,从此便将小楝儿拘束在家,免得在外头沾染了天花。如今牛痘既成,想来傅秋芳会高兴不已。
说过此事,李惟俭又提及东吁与大顺边境颇不太平,一则是东吁改朝换代,新朝颇有进取之心,这收税都收到了大顺境内的土司身上。头几年因着准噶尔这個大敌当前,地方官儿大抵采用绥靖之策,但有冲突也只会息事宁人,于是那东吁愈发猖狂;
二则是,南安王眼馋大将军岳钟琪在身毒所得,眼看四王八公在五军部声势愈发不如人,便生了奋进之心,数月来勾连曾经下属,屡启边衅。前几日更是自请南下,以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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