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就道:“老爷才和算命的说了,宝玉的玉与金不合适,还是要找名字里带玉的娶亲才妥当。”
宝钗顿时怔住,心下忽而生出荒唐之感。她本就瞧不上宝玉,又因着薛蟠拖累,早就对姻缘一事心生绝望。不想连宝玉这般的都瞧不上自个儿!
“姑娘——”
宝钗回过神来,说道:“你出去罢,我身上不爽快。”
莺儿欲言又止,见其面有愠色这才瘪嘴而去,宝钗起身把门一关,歪在床上默不作声。她此时心伤非是因着宝玉,而是自伤自怜,只觉身如浮萍,不知何处才是归宿。
栊翠庵。
却说妙玉匆匆自藕香榭回返,关起门躲在禅房里不觉又想起先前种种,时而面上羞恼,时而又嗤的一声笑将起来。
贴身两个侍女彼此对视,均相视而笑,都道自家姑娘好事将近。侍女锦寒点算一番眼见火炭不足,便去库房索要,独留下香茵看顾着发痴的妙玉。
锦寒喜气洋洋而去,一刻过后,却是面带寒霜回返。
此时妙玉业已停下思绪,眼见锦寒面色不对,紧忙问道:“谁又招惹了你?”
锦寒嗫嚅一番,到底说道:“姑娘,方才听两个婆子说话,极为厌恶。”
“怎么说的?”
锦寒道:“说是宝二爷娶的是宝姑娘,纳的才是……才是小姐。”
妙玉一怔,嗤笑道:“信口胡诌,偏你也信。”
锦寒却道:“听那两个婆子说,贾家如今入不敷出,偏先前修园子又欠了薛家不少银钱。且太太十分看重宝姑娘,说宝姑娘持家有道,小姐……小姐只懂得风花雪月。”
妙玉蹙眉羞恼,当下只道下人胡吣嚼舌。谁料这日宝玉始终不曾露面,妙玉还当宝玉在读书,到得晚间方才知晓,敢情那宝玉下晌时便去了东北上小院儿,与那宝姑娘在房中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方才乐滋滋而去。
妙玉恼恨至极,心下暗忖,原道宝玉是个知己,谁料竟是个沾花惹草的性子。说不得来日便是另一个贾琏!这等轻浮之人,怎可托付终身?更遑论其母又有心让宝钗为主,自个儿为辅。
她清清白白之身,又岂是给人做妾室的?
既如此,何不离了此地,促成那劳什子金玉良缘,如此也算一桩功德。
拿定心思,妙玉便寻了锦寒、香茵吩咐道:“明儿离了此地,趁着还不曾上冻,咱们回江南去。”
眼见两个侍女不解,妙玉就道:“甄家入罪,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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