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奉桢又道:“复生来日攀上了陈督宪……不,是陈相,前程定然不可限量。真真儿是让人艳羡啊。”
“哈?”李惟俭笑着看向其,说道:“我为何偏要攀上陈相?”
严奉桢纳罕道:“复生这般实学底子,又擅实务,不走陈相门路,如何一展抱负?”
李惟俭只笑着摇头:“景文兄想多了。”
攀附陈宏谋?那是自寻死路啊。
陈宏谋是谁?说白了就是圣人手中最犀利的一把刀,用来将这天下重新分割。所谓变法,历朝历代不过是利益重新划分,阻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般活计最是凶险。
且看王安石、张居正,历朝历代变法者可有好下场?李惟俭这会子兴冲冲攀附过去,或许有十几年风光,可只待陈宏谋倒台,他就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其后反攻倒算,李惟俭这般身子骨如何承受的住?
再者说,他李惟俭走的路子与陈宏谋可不同啊。一个是重新切蛋糕,一个是做大蛋糕,搅在一处只怕不美。
如今朝中变法尚不曾开启,却粗略分作了新旧二党。新党实则可称为帝党,旧党则代表着广泛的士绅、勋贵利益。
李惟俭推动工业革命,受益者绝非是寻常百姓,首当其冲受益的是这些勋贵、士绅!因是,他李惟俭又怎么可能却站到这些人的对立面儿?
当然了,圣人恼恨这些勋贵,李惟俭不与其沾染就是了,但那些士绅却是可以交好的。
亏得前些时日吴兆松点破了三条上进之路,错非如此李惟俭还在纠结于如何在变法中左右摇摆。此番却是不用了,只消钻进内务府,偷偷不断造机器,受益的士绅自然会自发推动工业进程。
同车的严奉桢却是不信:“复生这般说,怕是没门路吧?呵,且看来日复生走不走陈相的门路就是了。”
李惟俭笑吟吟道:“不若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我输了,连请景文兄一个月酒席,地方随便挑。”
“好啊。”
“别急,景文兄若是输了,只消仨月不得同房就好。”
“你——”严奉桢暴跳如雷:“李复生你这厮不当人啊!”
“赌不赌?”
严奉桢咬咬牙,恨声道:“赌了!”
李惟俭顿时乐不可支,想着坑了严奉桢一回,也算是父债子偿了。
这日先行送了严奉桢,李惟俭这才回返自家小院儿。他这般急着回来,是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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