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送过李惟俭,一道回转。司棋见自家姑娘那小儿女情状,顿时心中有些泛酸。转念想着后儿就能与俭四爷相会,她可是吃了头汤呢,于是心中的酸涩顿时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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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过半,余六瞥向宁荣街东头儿,便见前方仆役呼喝着开道,后头行来两架马车。
余六搭眼儿便瞧出这是大老爷回府了,紧忙下得台阶早早迎了上去。换做旁的时候,余六这等门子只管伺候好了大老爷,不让其寻了不是便是了。如今却是不同,大老爷日进斗金,出手那叫一个阔绰!
于是待那车架停在身前,余六赶忙将凳子摆上,腆着脸赔笑作揖:“小的恭迎大老爷回府!”
帘栊挑开,先出来的却是贾琏。
“小的请琏二爷安!”
贾琏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随手丢过去一枚散碎银子:“仔细伺候了,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儿!”
“诶唷,谢琏二爷赏!”
贾琏下得车来,又虚扶了贾赦下车,父子二人昂首挺胸,志得意满,缓缓朝着东跨院儿行去。
却是这日股子交易所起了风波,早间开盘就下挫了五分银子,大老爷贾赦踯躅半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拆借了股子砸盘。
这一犹豫倒是救了大老爷一遭,那忠顺王一反常理,竟又砸下来十万股子,那水牌应声而涨,头晌险些突破天际,径直到了一两六钱这般天价!
贾赦死死盯着忠顺王,见其有退走之意,这才赶忙拆借了五千股,赶在一两四钱五脱手,收盘前又在一两二钱左近买了回来。这一来一回,倒是小赚了一千多两。
贾琏也趁机小赚了二百两,这会子是由衷的佩服大老爷贾赦。因是进得仪门便奉承道:“还得是父亲,错非父亲以静待动,孩儿此番已是慌了手脚。”
大老爷贾赦腆胸凸肚,闻言只呵斥道:“又忘了为父如何教你的了?每临大事有静气。你自己个儿不静下来,又如何权衡得失利弊?”
“父亲说的是。”
过了二仪门,邢夫人早早迎了出来,见了二人顿时笑颜如花:“老爷,今儿可是又赚了?”
大老爷贾赦日进斗金,连邢夫人也沾了光。旁的不说,前些时日就得了一副头面儿首饰。
贾赦嘿然道:“老爷我出马,岂有折本的道理?且去打发人上一桌上等席面儿来,今儿真真儿是累煞我也。”
邢夫人忙不迭应下,赶忙打发丫鬟去厨房叫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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