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姑娘真真儿是攀上高枝儿了,瞧这宅邸就知道,主家是个富贵的。哟,这丫鬟都捡起来了,啧啧,姑娘往后可是要享福了。”
傅秋芳面如平湖,打发贴身丫鬟去沏茶,叫了曲嬷嬷落座说道:“嬷嬷奶过我一场,临了也算是救了我一遭,无论如何,我心中都记着嬷嬷的好儿。”
曲嬷嬷道:“这话儿说的,我待姑娘自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她听出傅秋芳话里告别的意味,因是便道:“早前也是因着姑娘的兄长,我也想着姑娘高嫁了,这才——可到后头我不也为姑娘着想了?”
傅秋芳颔首道:“正因如此,我今日先寻了嬷嬷来见一见。”顿了顿,她说道:“我如今字了人,这宅邸嬷嬷也瞧见了,虽说还在整饬,可规矩该立还得立,寻常往来,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的。
我想着怕是往后与嬷嬷见得少了……”
“这——”曲嬷嬷心中惆怅,本以为这差事能重新捡起来,不想空欢喜一场。
丫鬟回来,沏了茶水。傅秋芳自袖笼里抽出一张银票来,悄然推在曲嬷嬷面前:“我知嬷嬷家中过得不易,这一百两是老爷让我买头面儿的,就先赠与嬷嬷吧,也算全了你我的情意。”
曲嬷嬷瞧着那银票顿时连咽口水。于她而言,这一百两银子简直就是天降之喜!
她面容别扭着,探手抓起银票,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手上一顿,关切道:“这一百两是姑娘买头面儿的,若是给了我,那位回头问起来——”
傅秋芳摇头笑道:“不妨事的,我过后与他说了就是。”
“哎。姑娘有主意就好。”曲嬷嬷连忙将银票收进袖笼里,又想着不妥帖,干脆又贴身藏了,这才安下心来。
得了意外之喜,曲嬷嬷心下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因是便道:“姑娘,那位……是个什么身份?”
傅秋芳沉吟不语。
曲嬷嬷察言观色道:“不能说?”
傅秋芳苦笑一声:“嬷嬷还是莫问了。家业已败,哥哥身陷囹圄,我如今不过是浮萍一般,又哪里能自己做主?”
曲嬷嬷当即连连劝慰,没口子的说了好半晌,这才起身离去。
傅秋芳将曲嬷嬷送走,心下想着,这下再无亏欠……不,旧债了结,只剩下新债。想起李惟俭,傅秋芳手扶门楣思忖着,也不知他这会子在做什么。
此时申时已过,李惟俭方才哭笑不得的从严希尧府邸中出来。他将昨日种种说与老师,结果严希尧旁的没说,只让李惟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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