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从梁郎中处得知,琼州府得了内府信笺,如今正将那一批膠乳走海船朝着京师运送过来。约莫六月下便能到京师。
李惟俭琢磨着橡胶都有了,为何不设计了轮胎出来,进一步为炮架减重?因是便将初稿束之高阁,留待来日橡胶到了再重新改进。
进得内中,便见贾母高坐软塌之上,一旁陪坐着黛玉,王熙凤在下首正说着顽笑,逗得贾母前仰后合得。更稀奇的是,宝钗竟然也在。
她娴静坐了,面上噙着笑意,瞥见李惟俭,便探究着看将过来。
李惟俭上前躬身施礼:“见过老太太。”
“俭哥儿快坐,自家亲戚莫要这般客套。”
“是。”李惟俭撩开衣袍坐在王熙凤身旁,又与王熙凤、宝钗、黛玉见过礼,这才说道:“老太太,我这番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贾母笑道:“俭哥儿有话直说就是,我老了拿不准主意,外头还有大老爷、老爷能做主呢。”
“倒不用劳烦大老爷、老爷……实则是这般。近日晚辈得了内府差遣,须得静心思忖,加之实在不耐酷暑,就想着先去香山住上一阵子。
老太太也知,晚辈花了些银钱,买下了香山一套别院。”
王熙凤就道:“这事儿我可是知道。俭兄弟买的,可是神武将军冯唐的别院,足足抛费了六万两呢。”
王熙凤嫁进来,荣国府便已现颓势,却不曾见过早前的富贵。贾母却是见过世面的,早先她当家时,区区六万两银钱,不过是宁荣二府一岁的出息罢了。如今不少庄子,便是那时置办下的。
“那可是不要银钱。”贾母听闻李惟俭只是出去小住,便不曾反对。说道:“俭哥儿到底年岁还小,既然苦夏,那就搬去住一阵。若不称心,搬回来住就是了。”
“是。”李惟俭笑着应下,又道:“晚辈过去略略拾掇了,待六月六天贶节,也请老太太与诸位过去小住一阵。”
贾母摆手道:“我就算了,年岁大了,禁不起折腾。”
王熙凤却是个有心的,忽而想起头几日李纨说过,六月六天贶节那日便是李惟俭的生儿。因是笑道:“老祖宗,那日可是俭兄弟的生儿呢。他这是想着大家伙都过去热闹热闹呢。”
“哟,原是俭哥儿的生儿啊。”
李惟俭笑着道:“借住数月,总是劳烦的老太太与兄弟、姊妹,生儿不要紧,晚辈就想着借此回馈一二。”
贾母笑着颔首道:“俭哥儿有心了。既是这般,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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