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便道:“平儿,二爷一身酒气,还是去书房安置吧。若是二爷想要,你便留下伺候二爷一遭。”
贾琏顿时搓手看向平儿:“那敢情好。凤儿今儿怎地这般通情达理?”
王熙凤顿时心下烦躁。她本是个要强的性子,自管家以来,上头谁不赞她的好?下头谁不怕她的威?偏生摊上贾琏这般不知进取,整日介只知贪花好色的。想起东跨院的公公,王熙凤顿时心下怄气,想着莫非这是随了根儿?
因是王熙凤再开口可就没好话了,说道:“我何时不通情达理了?平儿既跟了二爷,来日生下一儿半女的,总要有个名分才是。将来我若有个闪失,说不得还能抬举了呢。”
平儿顿时面色煞白,恼道:“二奶奶这话奴婢可不敢接。你们两口子拌嘴,偏生要将我带进去。”
说话间好似气急了,竟提了灯笼转身快步便走,片刻便没了踪影。
只把贾琏晾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王熙凤朝着贾琏冷哼一声,不管不顾,领着丫鬟、婆子往回返。进得自家小院儿,贾琏正要跟进去,便有婆子拦着道:“二爷,二奶奶吩咐了,您今儿在书房安置。”
贾琏顿时气恼:“我招谁惹谁了?哪句话不对伱好歹言语一声啊!”
内中无人答话,贾琏顿足,只得去寻小厮泻火。
凤姐儿正房里,王熙凤对镜端坐了,任凭平儿卸下珠钗。平儿观量颜色,说道:“二奶奶方才发的是哪门子火儿?”
王熙凤就道:“我瞧他那样子,就想起了我那公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平儿见不是气恼自己,这才劝慰道:“二爷好歹比大老爷强一些。”
王熙凤冷笑道:“呵,他如今不过是上头有人压着。你待没了人管束再瞧,只怕撒欢儿也似,脱了缰绳!”
平儿闻言,顿时不知如何劝说了。二爷前一阵子炒股,三不五时自大老爷处得了赏赐,从此就不归家了,可不就是脱了缰绳也似的撒欢儿?
不过二奶奶好似也管束的太过严苛了些,这男人哪儿有不偷腥的?二爷家里吃不饱,可不就得在外头找寻?
这些话只能腹诽,平儿自然不好言说。
主仆二人沉寂了半晌,平儿便道:“二奶奶,俭四爷那话有些道理,太太那性子……二奶奶可要早做打算。”
王熙凤苦笑道:“我如何不知?”
她性子要强,喜揽权。若让她将管家之权拱手相让,她自是不肯的。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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