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李纨赶忙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既然我父亲不赞成,那这事儿——”
“诶?”邢夫人道:“珠哥儿媳妇,这话可不是这般说的。俭哥儿与迎春好的一个人也似,隔三差五就聚在一处,这府里头的闲话莫说你没听过。如今亲事告吹,说来还是我们家二姑娘吃了亏。”
“这——”李纨嘴拙,只得求助似的看向李惟俭。
李惟俭心下明了,邢夫人这是结亲不成,就想着占便宜啊。大老爷可还欠着自己八千两银子呢!
他当即便道:“说来都是小侄的错儿,早知如此,又何必……哎——世叔、婶子,如今大伯信笺已到,内中意思也说过了。未知世叔与婶子如何想的?”
贾赦反问道:“俭哥儿又是如何想的?”
李惟俭道:“大伯自小养我到大,等同于父母,这父母之命自然是不敢违的。若世叔、婶子觉得此事就此了结,小侄愿奉上二千两做赔礼,只取那六千两银子,从此绝不登门。”
贾赦琢磨着,免了两千两,那不还剩下六千两吗?他如今手头归拢起来不过三千两银子,还要指望着过到明年,哪里还得起?
因是赶忙出言阻拦道:“听贤侄的意思,还有另一个说法儿不成?”
李惟俭苦笑道:“是有。这二一个嘛,就得劳烦二姐姐多等一些时日了。世叔也知,近来朝堂吵作一团,这实学春闱明年怕是不能开了。”
“嗯。”贾赦颔首。
李惟俭就道:“小侄就想着,转过年,总要寻机会回一趟金陵。到时当面劝说大伯一番,说不得此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邢夫人哼声道:“若俭哥儿说不通又该如何?总不能让二姑娘一直这般等你吧?”
“这——”李惟俭咬牙,面露为难之色,随即一拍大腿道:“不若定下三年之约,总要赶在二姐姐双十之前了结此事。若到时成了,自然没旁的话;若不成,小侄当场撕了借据,权当是赔礼谢罪了!
且不论成与不成,这八千两都算作二姐姐的彩礼了,世叔、婶子以为如何?”
贾赦捻须不语,还想拿捏,那邢夫人已然坐不住了。
八千两啊!这年头儿彩礼才多少钱?
此时可不是李惟俭那时候,南方单出彩礼,女方顶多陪嫁个车子哪儿不是了?有的干脆什么都没有。
如今这彩礼只是象征性的,陪嫁比照着彩礼,往往要翻几番。
大老爷贾赦与邢夫人早就拿定心思,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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