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套取大笔银钱了。
江南富庶,上等水田十两、十二两,盐碱、滩涂也能卖上一千文。河道公司治理水患,因此淤出的良田又何止百万亩?小小水泥,转眼就被这弟子折腾出了个堪比京师水务的庞然大物来。
这会子严希尧已然料定,自己这弟子除非是造反,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过,否则从上到下都得保着,这可真是活财神啊!
眼见恩师面露沉思之色,李惟俭思忖半晌道:“来日那河道公司,给景文兄留三分股子?”
严希尧回过神来,连忙摆手:“用不着那般多,明码标价,让他买上一分就是了。”
李惟俭颔首应承下来。严希尧转而道:“复生可知陈宏谋为何非要改稻为桑?”
“老师先前说过,此举是为了安抚江南士绅……莫非不对?”
“不完全。”说话间严希尧自桌案上翻找出一份邸报来,递将过去道:“你且翻看一番就知道了。”
“这是——”李惟俭看了眼邸报,只见其上竟还有洋文。细细观量,原是奏章里引用了英吉利东印度公司统计的数据。
这邸报极厚,知其一时半会看不完,严希尧便打发李惟俭回家仔细观量。
李惟俭回得家中,花费了足足一日光景,这才将邸报看完。看罢了心下感叹,难怪陈宏谋瞩意,圣人动心啊,实在是财帛动人心!
这上头列举统计了东印度公司十年间在广州的采买,并以此推测大顺各类产品的生产、销售数据。
历经明末之乱,北地桑蚕丝织早已没落,巴蜀产量有限,广东方兴未艾,因是江南便是全天下最大的桑蚕丝织产地。
根据东印度公司推算,前岁江南一地产丝七万七千担,其中七万一千担为商品丝,价值一千两百万两银子!
丝织品产量四万九千担,价值一千四百五十五万两银子!
二者合计,值两千六百五十万两。除此之外,江南仅苏松一地每岁就产布匹四千五百万匹,按中位数每匹三钱银子算,这就是一千两百五十万两!
桑蚕丝织与棉麻何在一处,江南一地每岁产出近四千万两,可朝廷实际从江南收取的商税才多少?不到四十万两!
四千万两啊,二十抽一那也是两百万两。无怪陈宏谋与圣人都动了心思,只怕改稻为桑之后,这江南一地必会严查商税。
(注一)
却说这日李惟俭归家,却不见傅秋芳。问过晴雯才知,敢情今儿是尤老娘做寿,傅秋芳到底过去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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