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咯咯笑道:“俭兄弟不是外人,寻常自是不用我来迎候。可俭兄弟一去就是半年,许久不见的,伱二哥又没回返,可不就得我来迎一迎?”
李惟俭笑着颔首,回首指道:“二嫂子,我这回带了些土仪,劳烦二嫂子仔细点验了,其中有一车是林叔父的心意。”
王熙凤自知家中仆役手脚不干净,紧忙点了平儿去照看,随即引着李惟俭一路朝贾母院儿行去。
“俭兄弟是何时回来的?”
“昨儿快入夜了才进京师。”
王熙凤就道:“哟,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俭兄弟再是紧着亲戚情分,总要歇息一日再说。都知道俭兄弟此番南下是去办差,谁还能挑俭兄弟的理儿不成?”
李惟俭笑道:“二嫂子说的是,昨儿夜里我还是这般想的,结果一觉起来疲乏尽消,闲不住,干脆就先走动一番。”
王熙凤笑着感叹道:“啧啧,年轻就是好。”
王熙凤自是瞧见随行一旁的碧桐了,只道是李惟俭南下时收拢的丫鬟。心下暗自腹诽,这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俭兄弟这般人物尚且收拢个西夷女子,那贾琏说不得定在江南见了大世面!
王熙凤银牙暗咬,暗忖待贾琏回返,定要好生教训其一通!
说话间二人入得垂花门,大丫鬟鸳鸯迎在门前,笑吟吟引着二人朝内中行去。
待到得荣庆堂前,鸳鸯自去内中通禀,王熙凤略略顿足,低声道:“俭兄弟,得空我办个席面,还请俭兄弟赏脸。”
李惟俭嘴上应着:“二嫂子这话就过了,秋芳说这些时日多得二嫂子帮衬,不若二嫂子改天来我家中,我置办席面好生款待二嫂子一遭。”
本是随口之言,不料王熙凤略略思忖,竟一口应承下来:“这荣国府人来人往的,倒也不便利。那可说好了,过三、五日我找上门,俭兄弟可别推脱。”
“二嫂子放心就是。”李惟俭笑着应下,心下暗忖,王熙凤这可不像是单纯的交好、拉拢,莫非内中别有隐情?
思忖间鸳鸯回返,引着李惟俭过抱夏,入得荣庆堂里。这会子未时刚过,贾母慵懒靠坐软榻,待瞥见李惟俭方才坐正了身形,连连招手:“俭哥儿快来!”
李惟俭紧忙上前拱手作礼:“晚辈见过老太太。”抬头,笑道:“老太太瞧着比过年时富态了少许,真真儿是五福齐备、尊荣安康啊。”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还是俭哥儿会说话,都是自家人,莫要客套了,鸳鸯,快给俭哥儿搬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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