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
不想守备家听了此信,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要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
我想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与府上最契,可以求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
平儿上前为李惟俭续了茶水,李惟俭低声谢过,心下暗忖,原是这一遭啊!王熙凤弄权铁槛寺?
凤姐听了笑道:“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
老尼道:“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主张了。”凤姐听说笑道:“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
净虚听了,打去妄想,半晌叹道:“虽如此说,只是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道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倒像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的一般。”
李惟俭本无心理会此事,此时听得净虚这般言辞,顿时眉头紧蹙,不待王熙凤开口,李惟俭重重放下茶盏,朗声道:“你这老尼好生不晓事!二嫂子是何等品格?又怎会为了些许银钱便做下这等犯忌讳的事儿?伱见二嫂子不接话,竟用言语来激……想必没少收那姓李的银钱吧?”
王熙凤何等聪慧的人物?原本便知净虚用了激将法,只是她心高气傲的并不在意。刻下听李惟俭这般说,又见那老尼讷讷不言,顿时纳罕道:“俭兄弟怎知?”
李惟俭冷哼一声,说道:“二嫂子不知,我去年送着大太太来了一遭此地,正在寺外纳凉,便见有一浮浪子自寺中虚浮而出。方才又听了她如此说,如何还不知她早与那姓李的勾兑了?便是这馒头庵,只怕也不干净!”
一双三角凤眼顿时朝着老尼净虚怒目而视,凤姐儿怒极,骂道:“好个下流老畜生,吃着、用着我们家里的,回头儿竟算计起我来了!你道我是个没脾气的不成?”
净虚慌忙道:“奶奶,贫尼冤枉啊……”
李惟俭拍案道:“冤枉?那便是说本官扯谎了?此事简单,劳烦二嫂子打发人叫来丁家兄弟,不消寻多远,只在周遭庄户扫听一番便知真假。”
王熙凤不曾言语,仔细观量那净虚,便见其眼神飘忽,只不住的口诵佛号,哪里还不知李惟俭所言非虚?
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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