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去了牢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方紫岚才回头看向廊柱下的那道身影,“王爷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躲。”李祈佑走了出来,神情晦暗不明。
“不是躲,是什么?”方紫岚挑了挑眉,“难道是自责不成?”
像是被戳中心事,李祈佑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王爷,独孤家做了什么,姑且可以看作是为了你的王权霸业。”方紫岚淡声道:“但独孤林秀不一样,她选择的傅聪南就更不一样了。”
她说着神色凉薄了几分,“天下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你而活的。”
红荷没有说妩青郡主,仿佛只要不说出这个名字,就可以不用面对已被抛弃的事实。
“镇北将军平南王之后?”方紫岚冷哼一声,“她有要求过你们什么吗?”
红荷抿了抿唇,半晌才道:“从未。”
她说着忽然笑了,“说起来也巧,彼时长姐刚过世不久,我与哥哥商量带着狼军卸甲归田,此后隐姓埋名藏身乡野,多少能安稳度日。”
她顿了一顿,“偏偏在那个时候,我与哥哥收到了一封信。寄信人自称是平南王府旧人,而信则是她代为保管的琴姬夫人遗书。”
“你说什么?”方紫岚不敢置信地盯着红荷,似是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许端倪,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琴姬夫人在信中说,她与镇北将军平南王夫妇二人,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山河永固,倘若天下已定,旧部可自行散去,不必再效忠于谁。”红荷越说声音越轻,直到后面几不可闻。
然而方紫岚还是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效忠于妩青与纪宁天?”
“人便是这样古怪,若是被逼着做些什么,八成是不情不愿难以为继,反之却更容易。”红荷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与哥哥收到信后不久,便又收到了纪宁天的求助,他说妩青郡主年纪尚小,易受人欺,若是背后再无几个得力之人撑着,往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能不能平安长大成人都未可知。”
她说到此处,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当时京中能撑得住的前朝旧人,不过宰相方崇正大人而已,但纪宁天为避嫌,也不能与之走得太近,故而就只能舍近求远了。我和哥哥理解他的用心,更何况妩青郡主毕竟是镇北将军平南王唯一的血脉,若是不能护她周全,百年后我与哥哥有何颜面去地下见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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