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冀州士族见吕布走远了,便慢慢的收了笑容,相互看看,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发出了低低的轻蔑的笑声。
“区区采薇亦为不知……”李曦嗤笑道,“粗鄙至此,竟欲染指冀州耶?”
刘蘩点头说道:“想我冀州,诗书代传,文风鼎盛,又岂是如此武夫所能觊觎?”
王通倒是没有立刻说一些什么,反倒是看向了一旁的张家大堡的堡主家主张氏,说道:“方才为何阻拦?为何不让其通禀?”
堡主张氏有些迷糊,看了看王通,迟疑的说道:“……这个……不是鞠将军那边……”
“大胆!”李曦闻言,眼神往两旁扫了扫,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
张堡主愣了一下,便会意的不再多言,然后先带着三人回到了厅堂之内,让仆人撤去了酒席,又上了茶汤,然后才低声的向王通请教。
“此事……贤侄糊涂啊……”王通看了看堡主张氏,摇了摇头说道,“汝父也是聪慧剔透之人,汝怎是如此……唉……”
堡主张氏连忙拱手说道:“这……侄儿愚钝,还请三位叔伯赐教……”
王通摇了摇头,招招手让堡主张氏靠近一些,低声说道:“……鞠将军,呵呵,鞠将军之言便是欲于此地……可汝曾想,若是此人折于堡内,呵呵……汝这大好身家,是要还是不要?”
刘蘩也是说道:“此人虽愚钝不堪,亦是久经战阵,寻常三五好手,亦恐不能近身,贤侄且说,汝欲如何布置?莫非于此设刀斧手三百,摔杯为号不成?哈哈……”
刘邦项羽的鸿门宴之事,后人也多有夸张演义,但是实际上一个小小的厅堂,又怎么能埋伏得了那么多的人员,又是刀斧又是铠甲,叮叮当当的响在一处,恐怕是不想让人知道都难。
况且作为军中大将,也是一路腥风血雨走过来的,又怎么会没有防备,亲卫也都在侧,一声招呼之下,就算是喝了一些酒水,但是也并非大醉,顶多就是有些动作迟缓罢了。
因此如果真的在堡垒内动手,且不说能不能达成所愿,还有堡外的那些高顺等人,就不会善罢甘休,若是真的发起狠来,这坞堡虽然堡墻森严,护卫众多,然而要和那些老兵悍卒交手,这个胜负也未曾可知。
“……可是鞠将军不是有言……”张堡主刚说到一半,脸色忽然一变,看了看王通的脸色,期期艾艾的说道,“……叔父之言,莫非届时事发,鞠将军……亦会食言?”
王通哈的一声笑了,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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