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脸色不变,但是眼皮却沉了下来,似乎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样。
满宠则是面露不虞之色,狠狠地盯着许攸,反正满宠和许攸之前就有争吵过,现在自然也不必给许攸什么好脸色。
刘协笑了笑,说道:『朕……今日得观诸位,文笔斐然,忠心可嘉,朕甚是欣慰……不过……宫中也有些事务,就不便久留了……』
『既然陛下还有要务处理,臣亦不敢强留……不过,五日之后,文会终了之时,不知陛下可愿拨冗莅临,以励后进求学,以嘉颍川文风?』五天的时间,自然就足够自己憋一个大招,然后在天子面前展露一下了。
许攸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不少士族弟子应和,对于他们来说,才不管刘协究竟是有真的事务还是假繁忙,心思也和许攸差不多,反正能有机会露脸,而且还是在天子面前展露一二,有什么比这样的场面更让人欣喜雀跃的么?
于是许攸话语一出,个人颜色顿时不同,有人应和,有人沉默。
不说旁人,孔融心中窃喜,没想到许攸来了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若不是他来说这话,还要自己想办法提出来……
『这个……』刘协沉吟了一下,转头问道,『荀卿,汝意如何?』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聚在了荀彧身上,让荀彧如坐针毡。
……??……
此时此刻,函谷关隘之中的太史慈,看着疲惫不堪,衣服头发肮脏,双腿之间血流不止的王粲,不免微微升起了一些佩服之意。
对于一个不擅长骑马的文人来说,硬生生在荒郊之中,人不离鞍,赶了三天的路,如同紧急传递军情的兵卒一般,抛下了舒适且安逸的华盖车,奔到了函谷关下,不仅是双股之间被马鞍马皮磨出血泡,然后血泡又再被磨破,一片血肉模糊,更有可能在路上会遇到曹军的斥候小队,生死转瞬之间。
不管之前太史慈对于王粲的印象如何,而现在看到王粲能将自己豁出去的表现,总归是让人佩服的。可是在简单包扎之后,王粲稍微恢复了一些所说出来的话语,却让太史慈十分的为难且愤怒起来。
『五日为期?!』太史慈瞪着眼盯着王粲,忽然觉得这个家伙比自己其实都还要胆大包天,『奔袭许县!你疯了还是某疯了?!』
『某……某四日可至函谷,将军五日之内又如何不能至许县?』王粲声音虽然虚弱,然而依旧有一股倔强的味道。
『哈!』太史慈瞪着王粲,『此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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