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影响不了……
不过这个无所谓,因为有自然更好,就像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斐潜也从来不会指望山东士族能够雪中送炭。
『若可醉生梦死,亦无所憾!哈哈哈……昔日高祖居关中,然光武据冀豫,非其所欲,乃根本固原,以制天下也……』郭嘉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须,看了一眼斐潜。
斐潜明白郭嘉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让郭嘉继续。
『所谓根本,乃进退之道也。进可胜,退可守,方称基业。』郭嘉缓缓的说道,然后看着远方,『骠骑既以并北而起,当固山西,据函谷,守天下之要冲,此便为骠骑之根本也……然如司空……高祖之后,关内关外,光武之后,山东山西……骠骑欲山东之人曲从关中,岂倾覆百年山东之业哉?更有并雍之所狭闭,虽说关中沃土千里,然何如冀豫?若舍之而西,可容乎?长安陵邑,亦可变乎?虽说曹公当下,兵不力胜,骠骑甲锋锐坚,震动人心,然纵数城易手,其余千城万乡,骠骑又奈如何?』
郭嘉也没有和斐潜客气,甚至也没有多做一些什么虚言掩饰,说的非常的直接,指出了当前的问题。
斐潜默默听着,并没有立刻出言反驳。
『多留兵,则力难克胜,少驻兵,则城郭不定,骠骑此时挟胜而归,正得进退之道也,若是时日持久,有乘虚寇暴者,则骠骑尚可安归乎?』郭嘉继续说道,『曹公征讨徐州,赏罚恩威,更留大将驻留,依旧不免兖州之乱,骠骑在外漂泊日久,关中并北汉中川蜀,各自山川阻隔,若是……呵呵,若是再加山东之人,惧而相结,共为表里,坚壁清野,以抵骠骑,届时攻之不拔,掠之无获,半月旬余,便是未战而自溃矣!且观昔日袁公路鼎盛之际,南北盟而东西据,麾下兵卒二十余万,然尽一战而败,便无处回旋,倾覆于须臾之间……』
斐潜听着,点了点头。
郭嘉说的这些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有一定的水分,还有掺杂了一些毛刺,整体上来说,大概有五六分是实话,三四分是水分,然后一分潜藏的刺。
『嗯……』斐潜沉吟了片刻,说道,『奉孝可知何为「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郭嘉皱眉说道,『盖言乌集蚁聚之辈也……骠骑莫非言山东乃乌合之众,无须忧虑?』看着斐潜并不像是多么骄傲的人,难不成得了新的诏书,就开始飘起来了?这算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郭嘉一时间也有些难以衡量。
『哈哈哈……』斐潜朗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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