骛的修仙,哪怕它是假的,想也能让我长寿许久……”朱厚熜呢喃着。
那缕长发如老顽童一般,在他额前跳舞,似不甘寂寞,似替他自由……
视野越来越模糊,再难聚焦,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里,朱厚熜机械性地自语……
“李青啊李青,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你让我修仙,你又不让我修仙……”
~
嘉靖三十四年的第一场雪,
并不大。
稀落的雪片自苍穹垂落,均匀地洒在地上,片刻间便融化开来,化作水滴,铺满青石板……
檐下,李青看雪,思绪飘飞。
“先生这是烦忧什么呢?”朱佑材笑问,“总不是为我烦忧吧?”
李青收回心神,轻笑道:“你这么乐观,早已置生死度外,我用得着为你烦忧吗?”
“在忧心大明?”
李青没说话。
朱佑材打趣道:“人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可倒好,整个反过来了。”
“?”
“你这个当娘的行千里,担忧在家的儿子。”
“……”
朱佑材哈哈一笑,道:“至于吗?咋,大明离了你就不转了啊?真要如此,你还是回去吧,省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李青哑然失笑,骂道:“不卑不亢可以,但你不卑不亢过了头啊。”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既然出来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放松好好玩儿,等回去了再忙,实在不放心,现在回去忙也成,人在放假,心在操劳,还不如直接操劳呢。”
李青轻轻摇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我操劳的地方,至少眼下没有。”
“那就好好玩儿,敞开了玩儿了。”朱佑材啧啧道,“我就是玩不动了,不然,我才不在这儿赏雪呢,床榻上的女人,草场上的战马……一个赛一个的好玩儿啊。”
李青哭笑不得,玩味道:“你这话……有歧义啊。”
朱佑材:-_-||
“其实,一些个低级趣味挺好的。”朱佑材认真道,“你只是心老,人又不老,不过是想不想的问题,我看你就是包袱太重了,什么锦衣卫,永青侯,大学士,尚书,监军,长生者……丢掉这些个标签儿,你会很轻松。”
李青白眼道:“咋还变本加厉了呢?我看你才该丢掉‘不卑不亢’的标签,越来越放肆了,你高祖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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