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张居正微微一笑:“我也是猜的。”
高拱哭笑不得,“人都说不是应天府人了。”
“那小孩儿应该是说慌了。”张居正干笑道,“那神态……与永青侯说话时,不是一般的神似。”
高拱怔了怔,随即明白这次的‘永青侯’指的不是李将军,不禁轻声感慨道:
“世人皆知永青侯,却不知,大明有两个永青侯。”
言罢,艳羡的说:“太岳与永青侯的交情很不一般啊。”
“其实,交情勉强有一些,却没你想的那般好。”张居正啜了口酒,轻声说道,“永青侯也好,徐大学士也罢,在我看来,未来大明执牛耳者,非肃卿莫属。”
高拱诧然,连连摇头道:“太岳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可没这个本事,更没这个野心。”
张居正微笑道:“肃卿无需多虑,我非是为徐阶试探你什么,都是心里话。”
听张居正直言徐阶大名,高拱防备心稍稍松懈了些。
明察秋毫的张居正却是不免自怜自伤,轻叹道:“看起来,我内有徐师,外有永青侯,实则,我远远比不上肃卿兄。”
“太岳何以这么说?”
“永青侯才不会在意我如何呢,徐师对我极好,可权力这东西,又岂能予人?”张居正认真说道,“未来改天换日,无人能及肃卿兄。”
“呃呵呵……太岳你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张居正神色认真,“我无争抢之心,对肃卿兄,我是打心眼里钦佩,殿下对我不够信任,这肃卿兄也是知道的。实不相瞒,今日请肃卿兄吃酒,就是为了表白心迹,希望未来肃卿兄入阁拜相时,还能瞧得上愚弟。”
高拱被张居正给整不会了。
半晌,才故作不满道:“太岳你这就捧杀了啊,我现在只是个翰林,你可是实打实的正五品,徐大学士对你的爱护,别人不清楚,我还是清楚的,你太抬举我了。”
张居正轻笑摇头,举杯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今日表白突兀了些,肃卿兄不信没关系,时间还长,我相信,肃卿兄终会真心实意的接纳我。”
高拱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这话就见外了啊,我若不曾接纳你,就要叫你张大人了。”
张居正含笑颔首,再次举杯,“今日不授课,你我不妨多饮两杯。”
“呵呵……正有此意。”
二人频频举杯,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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