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来势凌乱的抛砸器物一一挑落、无一及身。
这矫健的身姿、精妙的剑技让人叹为观止,一时间客堂中愤懑的呵斥质问声悉数转为惊叹、大呼过瘾。
年轻人神态已有微醺,小露精妙剑技后便再次立定身形,不无歉意的垂首说道:“风雪拥途、人不能行,困顿逆旅,难免意气消磨。某作此戏说亦非歹意,料我唐家征士骁勇无敌、必也捷报不远、凯旋不远,借此预信激励群情并预贺大胜!前所厚爱赠酒,领受有愧,此夜凡所受我干扰、入此贺胜者,皆可直向铺家索取酒食,凡所消费,自有蜀人李十二倾囊赠给!”
前见年轻人精妙剑技已经让人心生敬仰,此时再听对方豪言请客,一时间客堂内群众们心中遭受欺骗的愤懑顿时荡然无存,不乏人击掌高呼:“郎君高义!”
人群中的张嘉贞看到这里后,对年轻人的感官又生变化,他自然不会留下来蹭吃蹭喝,于是便又吩咐随员道:“还是留此盯紧这小子,不准他狂言之后逃遁躲债!”
作此吩咐后,他嘴角噙着几丝不无恶趣的笑容,又深深看了一眼正自行下木台的年轻人,然后便在其他几员的引护下离开了客栈、返回馆驿休息用餐。
堂内群众们欢呼雀跃、拍手跺脚的催促店家赶紧上酒上肉,但人的悲喜并不相通,那年轻人李十二下台之后,旋即便被同行家人们拉到了一边,不无忧苦的叹息道:“郎君怎么能……这馆堂内外,聚众怕不止千人,任由他们恣意花销,多少财货能支定!”
那年轻人李十二闻言后则浑不在意的摆手道:“此行碎叶,获利已经颇多,取之于途、用之于途!族中大人早已经有言,此行得利归我使用……”
“郎主言是如此,但分财是为了让郎君立户成家,可不是……”
家人还待劝说,那李十二却已经悠哉游哉的转入走入人群里,同人把臂饮酒、不拘贵贱,将家人的劝说完全抛在了脑后。
酒过三巡,群众们刚才被这李十二激起的贺边豪情渐渐消退,转而便议论起各自行程生计。
那李十二家境是蜀中豪商,但他本身却并不喜欢这些琐细世务,听人絮叨讲起便觉厌烦,索性便抽身离开。但在行至客堂一角时,却见一名衣衫陈旧的旅人正伏案低哭。
“某今聚客欢宴,堂内群众皆喜笑无忧,独足下掩面哭泣,是讥我待客简慢?”
李十二见状自有几分不悦,入席坐定下来后敲案望着对方皱眉问道。
那人闻言后忙不迭抬起头来,擦掉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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