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它的入门,也需什么郁仪法髓、大日星精来做饵引,陈珩便也唯有作罢了。
而在他出神之际,不远处,忽得便响起了一声低笑。
“原来你在此处闲耍,难怪不见行踪,亏我还去红叶岛寻了你一趟。”
陈珩停下脚步,回首望去,只见不足二十步远外,一个鬓发斑白、身形瘦削的老者正淡淡望向自己。
他年岁从外表看去,只约莫是甲子上下,穿着一身简朴的灰色长衫,下颌数十缕花白长须垂荡胸前,疏眉淡目,好似一个乡村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清贫非常。
可双眼偶尔流泄的精光迸溅,又好似两道飞电般,自有一番威严方正,叫人丝毫不敢小觑。
“古均长老。”
陈珩在看见他的霎时,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但很快,他便压下了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波澜,神色镇静如常,朝这老者恭敬一拱手。
“且宽心,玄真派三大长老中,只我一人前来,晏飞臣还尚在派主眼皮子底下,脱离不得小甘山,那些晏家人同样也如此。”
古均开口道:
“我见你气机有异,初始还疑心是否为你,直到又仔细辨了几回,才确信无差错。”
这时候,他抬眼将陈珩上下扫了眼,突然猛得伸手抓住陈珩手腕。
用玄功一查,脸上便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随后又飞快收回了手。
“果然,你已到了练炁境界,看来白鹤洞的周行灵倒是所言非虚。”
古均满意颔首,缓声道:
“陈珩,你在派中居住了三年,都未看到半丝修行道人的模样!也无什么向道之心!不料晏蓁死后不久,伱便连破了胎息、练炁两境。”
“看来……”
古均一字一句道:“此女的死,对你触动倒是不小,还成了一件好事了?”
“不过因缘际会罢了。”
陈珩神色不变:“长老特意来寻弟子,不知是有何要事。”
“几日前我和白鹤洞的蒋谷炼师对弈时,听他的弟子们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尤其是那个叫做周行灵的,更是将你吹捧的仿佛天上地下、仅此一人,他说你已是练炁境界,神通不凡,见识也广博,这话,老夫原是不信的。”
古均看着他的双眼,颇多赞赏道:
“这才几日?练炁法旨哪是有那么容易参透的?练炁士,又哪是那么轻易修成的?
我初始还以为你是在外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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