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才方能够凝练而出,又以九尺九寸为至极,再增无可增。
在过往年岁中,他之所以不敢炸碎体内的先天金汞,行险结丹。
一方面碍于是修道资质所限,纵是结丹,也怕只是最次的黄白金丹,得不偿失,还白白延误了大道时机。
而另一方面,则是肉身实在甚是孱弱,被恶嗔阴胜魔采补了多次后,已是一副朽木枯株、外强中干的模样。
纵是也修行了几类肉身壮血的道术,但于事无补,只是个勉强支撑的局面。
若是强行炸碎体内的先天金汞,失了道行境界的支撑,只怕还等不到服药凝丹,顷时就要被反噬毙杀。
道书有云:肉身是修道宝筏,元神是风帆樯楫,二者缺一不可。
他的肉身在恶嗔阴胜魔的屡屡采补下,已然是个漏了口的水囊,纵是如何的倾力加注,也终是要流泄个干净,丝毫也不存。
而这时。
陈珩的太素玉身,对怀悟洞主而言便无异是一根救命稻草了。
这门神通的异力他已是在怀悟洞中亲目瞧看过,若是能得手修行,非仅能够缝补住肉身的漏口,还能顺理成章,凝练出“神符火”来。
到了那时候,若能再从天外寻求到几味大药来,下品金丹必是已然在望,中品金丹说不定也能一搏。
成道之机……
便要将现矣!
他在这边正怀揣着百样心思,略略沉吟失神。
而幽邃处,那身材丰腴妖娆的美妇已一根根将捆缚住自己的龙虎锁链扯断,不过几息,便只是满地的碎铁灵光,纵身一跃,不知横渡了几许虚空,就跃进了这座宫阙内。
这一连串动作疾若流火飞电,仿是只在倏忽眨眼之间。
那三丈三的法坛下,散修路玉和血莲宗的练炁士都是震愕莫名。
惊得从蒲团上慌乱起身,脸上神色惊疑不定,一双手都不知该要如何摆放。
他们并看不见剥皮血尸和那些六尘魔。
在其眼中,这一切皆是来的莫名其妙——
先是蒲团畔,好端端的讲道正在听着,陈珩脸上却莫名流出惊悸犹疑之色,还屈指弹出胎息,似要击打什么个事物。
但他面前。
分明就是一片空茫茫……
虽是对陈珩的举止心头存了几分不解,但讲道的机缘在前,连法坛上的怀悟洞主都未说上些什么,散修路玉和血莲宗的练炁士也自然懒得多管他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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