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如我这种,都是些资质低劣之辈,哪能撑得起这片偌大家业。”
“怀悟一脉,如今已是人人喊打,只怕再过上个几日……”
罗璋眼底忍不住浮出一丝悲怆来,沉沉举袖掩面,道:
“就要风流云散了……”
“罗师弟,何须如此!好不容易才活下命来,你只当复起振作才是,怎又能颓了心性?”
罗璋这一声悲叹让郝庆延也不禁动容。
忙将茶盏一放,缓声劝慰道,其心中也是不禁万千。
如今。
这怀悟一脉可算作是真正的完了……
自司马灵真在两日前召了众洞玄炼师面斥,定要他们切要剿绝或还有遗漏的天魔苗头。
首当其冲遭灾的,便是怀悟洞主幸存下的弟子。
在花神府和五光宗的操持主事下,此辈中人一个不剩,尽数被关押囚禁了起来,哪怕有事发时并不在浮玉泊地带的,而是外出游历者,也无法脱厄。
据郝庆延听闻,真正天魔之类实则早已被那位司马灵真尽数打杀在当场了。
而今这般做派。
一来是谨奉那尊金丹真人的旨意,除去或有的漏网之鱼。
二来,也不过是诸派刚好借此由头,消去怀悟一脉的门人,名正言顺,瓜分了所有财货和浮玉泊这一片地界。
而至于那些被关押囚禁起来的怀悟弟子,先是被索尽了家财,再被各派中人搜魂拷打。
直至是真不知实情,才会被放出生天来。
不过等得过了搜魂检魄这一步,即便是被定做无罪释出。
一身家财也早已尽是丧失了,就连性命,都被夺去了大半。
伤了神魂,若不及时完愈的话,日后还想在修行上有所成就的话,那便无异是痴人说梦了。
但能够痊补元灵神魄的丹药法材素来都是至贵之物,也唯有紫府高功才能够有如此身家,寻常筑基、练炁,都是无可奈何。
罗璋虽资质不显,在怀悟一脉中并不被看重。
但归根结底,他也曾在怀悟洞主的坐下听讲过,是这位洞玄炼师的门中弟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也脱不了此厄,正惶惶不可终日之际,却意外无人来擒。
鼓足胆子去问询,才知是陈珩在花神府的谢覃面前提过自家姓名,因而侥幸得了赦免。
而在探听得陈珩曾来往过宝聚斋几次,跟宝聚斋的管事郝庆延勉强也算相熟,至少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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