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贵小姐的婚期定在何时?」
陈珩思忖片刻后,开口问道。
「便在三日之后,断不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紫莺娇声道:
「不是奴家自夸,似公子这般的人物风流,山壶公和飞花婆婆见了,心下必定也是欢喜的。得了他们两位的看重,不敢说前程远大,至少在修行上,就不必再为来外物发愁了。」
「只是……在下身无长物,恐拿不出什么值钱的贺仪,来献给岳小姐。」
故作犹豫了一会,陈珩才叹息开口道。
而他这一番话,倒也多少再消去了些紫莺的犹疑。
若眼前这男子真个是仙道人士,只怕绝不会轻易涉险,冒险进入府邸内参加婚宴。
而至于事后让岳小姐牵线搭桥,将其引荐给山壶公和飞花婆婆,那便无疑更是自寻死路,羊入虎口了。
「身家不丰,又面生的很,应当是错不了……这位只怕是浊阴造就而生,才刚刚显形不久的灵鬼了。」
紫莺心头思道。
而这样一样,陈珩自言是「景修」,不近血食的事,倒十有八九,不是一桩虚言了。
毕竟初生的灵鬼,大多都还未曾体会过血食的美妙滋味,便连她自个,在诞出灵智后,也是吃了好几年的素呢……
见紫莺眉间神色微微一松,这番变化自然也逃不出陈珩注意。
他将眼帘轻轻一搭,心下微松。
关于浊鬼、灵鬼,和幽冥鬼道中的「兆修」和「景修」之别,这还是他从一本偏门道书上看来的。
不过能暂且将这头女鬼唬骗过去,终究靠得还是「散景敛形术」这门神通的助力……
「也不知是同名,还是真正的许稚师兄……看来唯有亲身去探听一二,才能够解惑了。」
陈珩暗自摇头。
这时,紫莺已在指挥着一众鬼仆,将被削成人棍的晏平扛起抬走,习以为常般,像只是提走了一扇猪肉。
而晏平被卸下的四肢,也被紫莺面带嫌恶的分散给了村中浊鬼,引得群鬼哄抢争食。
分明这群村中浊鬼的实力远远是强于紫莺这群灵鬼,连陈珩都要忌惮。
紫莺却将之视为禽兽走狗,随意驱策、使唤。
可这群村中浊鬼却也是乖乖听命,将凶性收着压着,丝毫不敢违抗,倒也是一桩奇事。
见陈珩似乎有些好奇的意味,紫莺也不意外,但并不出言解释,只柔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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