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得止住了身形,竟强自压了惶急下来,似是有不得不说之事。
“陈珩……”米景世道。
“米前辈。”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米景世忽得长吟一句,定定看向陈珩,缓声道:“智者行事,当知逆顺之变,避忌讳之殃,顺时运之应,法五神之常……行道艰难,你做选取时,切记应当慎之慎之!”
“在下受教了。”
米景世闻言脸上缓缓浮出一丝笑,伸手一指:“希夷山便在东处,且去罢!”
话了。
他将法力一提,就鼓荡起来浩浩罡风,慌乱冲破云气,雄飞而起。
陈珩抬眼看去。
云空上。
公输兄弟和一具神像正斗得厉害,雷声大响,震动天地。
而蔽亏虫所化的米景世甫一杀上,便与真身一同发力,猛得震开了那朵雌雄解离云。
两身并力——
以至将孙长老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拿出法宝做守御姿态。
……
“那米老头方才显是在话里藏话呵,生怕你借此机会逃出玉宸派了,那你究竟是怎般作想的?”
遁界梭忽得开口:“是要去希夷山,见那个道子君尧?还是要去谯明峡,拼个生死?”
“我莫非在中乙剑派就没有仇家?”
“你仇家可谓遍及九州四海,中乙自不例外……说句实话,纵是你那些在先天魔宗内修道的兄弟姐妹,也不见得可以高枕无忧,暗地里的小绊子,总是不缺的!”遁界梭叹道。
“既是如此,又还有什么好抉择的?”
陈珩自云空上缓缓收回了目光:“我并不畏惧谯明峡中的凶险,但倘使侥幸功成,仍旧逃不开这些阴谋算计,又兼修不成中乙的三大剑典,一番苦功,岂不白费。”
“再且……”
陈珩摇摇头:“足足跨越一州之地,以前辈之能,怕也难以做到罢?”
遁界梭光华微微一闪,并未答话。
场中霎时未再有声音传出。
陈珩眸中微有复杂之色流露。
自修道以来,他便似是身处于涡流滚浪中,只能随波逐流,却不知晓自己究竟要被裹挟去往何方。
及进去地渊后,才总算是解了身世的迷障。
却还未行出南域,便又阴阳差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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