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是不甘,也要识天数!”
听了君尧的话,老者摇了摇头。
他端起案上茶盏痛饮一口后,才道:
“起初,我方来到太素丈人的道场时,此老足足是晾了我月余,才肯见我,但他是个识趣的,并未提过玉宸和什么姬氏小朝廷,只言说人参果珍贵非常,让老夫以物来易物。”
君尧闻言微微一皱眉,没有开口。
“几番杀价之后,我提出用一百斛太阳流珠再加上那卷雷霆三要摄神图做添头,此老才总算是隐隐意动,后来——”
“恩师,不必后来了!”
此时。
君尧终是出言打断,沉声开口道:“为我一个将死之人,并不值得这般破家丧财,人参果树不换也罢!”
“你且——”
“我因修行那卷方术的缘故,寿元流逝本就已成了既定之相,纵使得了那枚人参果,亦功用甚微,早晚都是要流泻个干净的,不能存驻。”
君尧神色微沉,道:“恩师你是知晓的,延寿的金丹、灵药我亦服用过不少,祖师们也为此费了不少心思,其中几类,不见得就要逊色人参果多少。但这些外药,又能够有多大的裨益?
至多不过一成半成,这都已是天幸了。
我自己下的决意,自当由我来受,不过一死便罢,又何须如此?那枚人参果,纵使换来,恩师还是自己用了罢,我怎能够拖累你!”
老者闻言一时怔然。
一张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仿是苍老了许多。
他定定看着君尧,难得有片刻的恍惚和失神。
“蠢货!你纵再是愚不可及,可也是我的徒儿,谈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虽诸位祖师对你心灰意冷,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半晌后,他才低声道。
“老师——”
“……听我将话说完!急甚么?”
此时。
老者默敛了心底那一丝哀恸,他瞪向君尧,喝道:“我这次特意分出神意来,非仅是人参果,更是因为一个人!”
“何人?”
“昔日道廷的太史令,枚公兴!”
“奉道廷之命,编纂《地阙金章》的那个枚公兴?”
君尧脸上第一次现出动容之色,目芒微闪:
“此人……竟然还活着吗?”
老者叹息一声,道:“道廷昔年搜罗诸法,铸成为《地阙金章》之时,虽是起了震慑了万天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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