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迄今,遁速上的短板非仅是被弥足,反而还成了一桩可以决胜的厉害手段。
有此术傍身。
在龙宫选婿时候。
陈珩胜算却是又增了三分,容不得他不做欢喜!
这时,丁和璞在夸赞几句,又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教人的心得后,忽得伸手将陈珩一指,口中诵了句咒决。
须臾,陈珩只觉有一股暖流在身内蔓开,经脉和躯壳上的种种伤创,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愈合。
同时精神也是一振,好似得了什么大药滋养一般。
不过十数息功夫,他便伤势尽愈,连带着真炁也恢复旧观,完好无损。
“北斗落死,南斗上生……那符并非是什么布清都正箓,乃是南斗贮生符,本真君乃是天下名师,育人多年了,之前不过是激你心志罢了,哪会故意令你缺失肉身?”
玉床上。
丁和璞微微一笑,面带自得之意。
而未等陈珩开口言说什么。
他只觉脚下一晃,短瞬的恍惚过后,却已是脱离了大殿,立身在万丈云空中。
那座青铜宫宇却不见了行踪,也不知是遁去了何方。
只有丁和璞的声音还在原处回响,言道:
“如今诸事已毕,我便不多留伱在此,误了你的正经道功了。我知你有一件法器可以虚空挪移,此处离金庭山已经不远,若欲回长嬴院,便自行前往吧,本真君就不送了。”
话了时候。
丁和璞又补了一句:
“对了,本真君最近需闭关,望出关时候,你能道行再进,勿要失了这颗坚心!”
陈珩闻言微微一怔,尔后轻笑一声,望空打了个道稽致意。
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
此时立身在极天之上,身周除了罡流劲风外,便再不存他物。
脚下的峰峦和江流,皆是模糊不清的点或线,连城郭沟园林种种,也是依稀。
渺小的似是可以一手便将之摘下,托在掌心之中。
云如虎豹显形,又似熊罴露影,显示出来种种奇态,五颜六色,其形不一。
俄顷又如一一消去,不见了行踪。
站在此等高处纵目望去,只觉天高云矮,宇内山河如若一幅图卷清清晰晰铺陈在眼前,本色绚烂,叫人心头不免生起一股快意逍遥之感!
好似天大地大,却并无什么阻拦之物。
都可以任由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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