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蔡庆年轻时还曾拜入过大天宗派中修行,只是不知为何,在成丹后他又回了葛陆,在当时还惹起过不少猜疑声。
而葛陆诸派在班肃发难之前本就有不少旧怨摩擦。
蓝袍道人甘益是神火宗宗主,昔年在伯陆争宝时候,他被蔡璋狠狠诓骗过几回,因而一直记恨在心。
如今蔡璋一去不回,且云慈窟又在串联西方诸宗,隐有异动。
这倒是叫甘益寻到了由头,想借此给蔡璋一个好瞧!
眼下甘益这一出头,便似是捅破了什么一般。
葛陆的众道人纷纷起身,或为云慈窟辩解,或是给甘益帮腔,顿时吵吵嚷嚷一片。
而汪纭见得此幕,倒不做声,只是捻须一笑,似是想起来了什么。
很快,见宫中侍者将殿外挂着的大钟敲动,争辩中的众修心头一凛,尽皆垂手肃立,不敢再争。
“大势……”
陈珩一笑:“方才甘宗主说葛陆大势,何为大势?”
汪纭当先起身,稽首行了一礼,笑道:“自真人下界至此,我等失地尽复,拓地万里,威震百方,戚方国陷,众丑身死,真人法驾一动,则水陆并进,风雷鼓动,草木亦识威名,妇孺皆知姓氏!
以班肃祸乱葛陆之凶勇,亦是只能龟缩于北屏山,心中惶惶不能自安。
如今殿中近百金丹,三位元神,皆谨奉真人符檄,任由驱策。
至于大势,真人的大势,便是葛陆的大势!”
此话一出,殿中众修心里激荡不已,立时高声击节赞叹。
而姚储一面附和,一面心头却是不免犯嘀咕。
自家老祖素来方正,似这般模样,他还着实是第一次见……
“还好蔡璋真人不在,否则这话,可轮不到老祖来说了。”姚储暗道。
“汪观主此言太过,葛陆的大势还轮不到我来执拿,至少如今还不是。”
陈珩朝天看了一眼,淡声开口:
“崔钜并非池中之物,此人尚未转修武道时便已被真武山的那尊幽阙龙神看重,暗将自家元真精血予他,助他伐毛洗髓。
而来到真武山后,崔钜更是一日连破二十四道金锁关,与当代真武山道子的记录比肩,若非他入门太晚,真武山道子之位,还更有一番风波。
崔钜成道在我之前,修为亦在我之上,我若想胜他,也并无十足把握。”
陈珩一句说完,顿了一顿,眸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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