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某处院落。
黄西空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那个小孩儿的力气有点儿大。
他怔怔地出神,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女人,眉目秀敛,气质端庄:“你怎么了?”
黄西空摇了摇头,只淡淡说道:“有人来救你了。”
女人怔忪了几秒:“你没把那些人怎么样吧?”
黄西空抬眸静静看着她,直到女人微微颦眉,才开口道:“你和我夫人果然还是不一样。”
如果是夫人,必会先担心他的身体是否无恙,而不是其他人安危。
孟知珍平静地说:“我又不是她,怎么可能一样?”
黄西空自嘲地笑了笑:“也是。”
他的夫人温柔贤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是京华城中令无数人歆羡的眷侣。
外人称他夫人为刘氏,单名湘巧。
也是当年有名的才女佳人。
孟知珍见他一脸缅怀怅惘,不禁说道:“我虽不是她,但你不妨和我说说你和你夫人的故事。”
黄西空起身走到博古架边,从架子上抽出一卷画轴:“这是我夫人的画像。”
孟知珍接过画轴,缓缓展开后,看着画中笑得大气温婉的女人,不仅夸赞道:“你夫人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你说你是历史学家,史书上如何写我的?”黄西空回头问。
孟知珍将画轴慢慢卷起,只笑道:“褒贬不一。”
黄西空微微仰首,不仅嗤笑道:“我还以为遗臭万年呢。”
“你既然想听我和我夫人的故事,我也不妨与你多说一些,毕竟事到如今也只有我还记着她了。”
黄西空垂眸摸着博古架上的木盒,徐徐讲道:“她叫刘湘巧,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六岁就嫁我为妻。我二十岁时在北州任期已满,便调回了京华城任职,先帝是个很惜才的明君,哪怕我年纪轻轻,也依旧力排众议,对我分外倚重。”
孟知珍认真听着,她研究历史考古多年,还是头一次听本人讲历史。
若是能回去,那个神秘的晋朝,将能够重新在世人面前拨开面纱。
黄西空微微昂首,颇有些意气风发:“二十六岁我就做了相国,站在了人生巅峰。”
孟知珍低头浅思:“那之后,惠帝便薨逝了?”
“对。”黄西空点头,轻轻叹息道,“先帝待我恩重如山,他膝下有五子,后来选了陈臻熙继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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