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比如那些诸侯藩家,就很喜欢接纳这些宫中旧人,充为族人、家臣、藩士的配偶。
虽然,身为资深的女官,她在宫中显然有更多、更好的的选择;也不是没有来自宗室、近臣的示好。甚至就连中宫也给她过暗示,其实可以效法“尧舜太后”故事,为她找个出身好的养父在择嫁。
但在中宫侧近的经历,又在庭掖新秀中见过太多悲喜恩仇之后;她已放弃不切实际的想念和多余的奢望。或者说,自从尧舜太后亡故之后,她们这批“锦绣之女”的前程,也在实际上走到了尽头。
再也没有一个足够强力而远见的靠山和强权,可以扶持她们这样的宫中孤女;反而要承受历代以降,那些受到“尧舜太后”变相抑制的外朝女官和命妇,及其所出贵女们,物议汹汹的反噬和倒算。
而自从“尧舜太后”身故的那一刻起;她所多年努力维系的一切,就在无可遏制的逐渐崩解离析;包括内廷中所聚附的影响力,和树立起来的运转惯性,就在被各方不断的推翻和持续矫枉过正。
事实上,深宫之中的斗争比外朝更加残酷,外朝政争失败的结果;除非十恶不赦的大逆之罪,不然,最多就是罢免流放,只要能将家门血脉延续下去,日后还有起复的机会,但宫中斗争就无退路。
一旦觉入了争斗,就唯有不进则退,毫无骑墙和摇摆之理。要么就此更进一步,风光显赫人前。要么变成一具连夜急病暴毙的尸体;要么就是被幽禁到冷风凄雨的庭掖中;一点点被慢性折磨逼疯。
事实上,与她相识的同一批出身女官,已经在宫禁的暗流汹涌冲刷下,如今依然所剩无几。而瑾瑜能够带着尧舜太后,到当今中宫身侧的私密见闻,安然出宫退养;却还是多亏了这位闺蜜的周全。
在她决意外放出宫之后,就明里暗中的接到了好几方试探;其中既有许以大妾的宗室子弟,也有丧偶续弦的年长侍御官;更有一位宫内供奉,放风说要一位正室夫人;但随后所有杂音就销声匿迹。
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派人带着青盖白铜的马车,前来银台门外接她的,居然就是清奇园的那位女主人。然后第二天,来自中宫的内旨颁下,赐予她远超乎寻常规格的行装和衣物,还有散授头衔。
而负责传旨的贴身女官,更是笑容可掬的恭贺再三同时,言里话外都在暗示着她不要忘本;更不要忘却中宫对于她的周全和扶持之意。瑾瑜这才感受到,自己这位闺中密友,又是如何的幸运亦然。
想到这里,她不由扶着栏杆再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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