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富,富到人人眼馋。
那左州地处燕中,本就是大魏和南齐交接之地,顾家坐拥左州揽尽天下财富,财路遍通诸国,但是因为他们一直不偏不倚不附庸任何强权,又与各方势力平等交好,且与他们利益息息相关。
谁都不愿意轻易去动顾家,怕将顾家推到其他人手里,所以顾家和左州才能在各方较量之中保持超然,无人敢轻易擅动。
可一旦顾家失了偏倚投效于人,就会瞬间打破这份平衡。
眼下大魏国内不平,北陵边患严重,顾家这个时候不能直接跟大魏军中扯上关系,更不能掺和到大魏和北陵征战之中。
萧厌对着曹德江并无隐瞒:“顾鹤莲待荣国夫人情真,又记得荣家当年对他的恩情,他对棠宁爱屋及乌,若是知道我筹粮不顺肯定会主动开口揽下此事,以他的性格无论我拒绝与否他都会倾左州之力,但是此事于他于我,甚至于眼下的大魏都不是好事。”
“我告诉他我已经有办法筹粮,让他暗地里替我去西疆买马,顾家有几处极大的马场,往日与西疆各部也有这方面的生意,就算多弄一些军马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曹德江听着萧厌冷静言语,忍不住柔和了眉眼:“你这人表面上瞧着心硬,可对顾鹤莲倒是顾虑周全。”
若是换一个人来,只要能够成事,能筹足想要的东西,怕是恨不得借此机会将顾家彻底绑在自己这边,根本不会理会顾家行事之后是死是活。
可萧厌看着心狠手辣,却处处留有余地。
曹德江恍惚间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先太子,眼前之人无论怎么变,都依旧保留着当年宫中那位皇长孙的本性。
正直,有底线,也从不为私欲枉顾一切。
曹德江眼中带着几分欣慰:“你放心,这事老臣会让侯彰办妥当。”
“什么办妥当?你们在说什么?”
顾鹤莲换了马车里备用的衣裳,花枝招展地从外间进来。
他身上衣裳从墨绿变成了绛紫,腰间佩饰也换成了与服饰相配的羊脂暖玉,紫金腰封上镶嵌的宝石和金纹晃瞎人眼。
“幸好我备了一套常服,要不然今日就得脏着出去了,只是这衣裳忒寒酸。”
“……”
曹德江眼角抽了抽,你管这云锦为底,金线为纹,瞧着就富贵无双价值千金的衣裳说是寒酸?!
萧厌深吸口气:“你其实可以闭嘴。”
这花孔雀再这么招摇下去。
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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