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谋其政,太皇太后既垂帘听政,巩大晋江山,稳大晋朝局便是太皇太后应尽之责,何来心酸二字?”
此话,将太皇太后说得哑口无言。
余南卿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咄咄逼人:“不知太皇太后今日这般,意欲何为?是太皇太后不满我恭亲王府,还是我恭亲王府所表之心,让太皇太后起了疑。”
若说前面太皇太后话里话外都是暗示,那现在余南卿就是把那些暗示,全都放到明面来说了。
苏挽烟抿唇低着头,一语不发,任由余南卿发挥。
而太皇太后此时的脸色已经极不好看:“恭亲王是在威胁哀家?”
“到底是太皇太后在威胁恭亲王府,还是我恭亲王府威胁太皇太后?”余南卿语气沉淡,听不出其中是喜是怒。
“放肆!”太皇太后面色一冷:“这里是皇宫,可容不得恭亲王这般口无遮拦!”
余南卿直视着她:“太皇太后今时今日所为,也非名正言顺。”
此话一出,太皇太后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余南卿这句话所指的,不是她今日硬行召见苏挽烟一事,而是指她在朝中垂帘听政之举,并非名正言顺。
元和帝尚在的时候她就没有什么权力,如今嫡皇子登基,皇太后作为她的生母,却被她幽禁宫中,虽然朝臣无人论起,但他们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就光这是一举动,就已经惹朝臣不满。
再加上她在朝中掌权,就更别提反对的人有多少了。
如今她看似执掌大权,实则那点权力在她手中岌岌可危,就连起初支持她的大臣,如今都各执己见,想要联起手掌控幼帝,将她的权力架空。
太皇太后如何能不慌?
所以恭亲王府的支持,她必不可少。
昨日他们才与夏云裳见过,不管他们商量了什么,都叫太皇太后心里没底,所以今日才急着把他们叫过来敲打一番。
却没想到,恭亲王府完全不吃这一套,她还反过来被余南卿警告了。
想至此,太皇太后紧了紧袖中的拳头,到底是败下阵来,缓和了语气:“今日之事,确实是哀家欠妥。”
她看向苏挽烟:“原想着派人去请王妃,却不曾想竟让恭亲王生了误会,由此看来,哀家宫里的人也并非全部都与哀家一条心。”
苏挽烟眉尖挑了挑,这是要找替罪羊。
“来人,把她带上来。”太皇太后稳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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