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眉头微动,锋利的长眸微抬,目光就落在了盛怒的元和帝身上。
苏挽烟神情很冷静,她看向元和帝:“臣妾不敢,臣妾相信皇上是一直重视着王爷的,但奈何有些人就是当着皇上的面一套,背着皇上又是一套。”
苏挽烟指着许四:“许四不就是皇上从宫里派来的人吗?三年来他一直克扣王爷的伙食,辱骂嘲笑王爷,要不是臣妾把他打了一顿,他才安分了些,不然还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无法无天了!”
此话一出,元和帝面容肉眼可见的抽了一下。
“这不是阳奉阴违是什么?还有,就在几天前,王府里的婢女往王爷的药罐里下药,臣妾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王府里面的人,不都是皇上派来的吗?有皇上的命令在,她们还敢这么胆大妄为,可想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是如何欺压虐待王爷的!”
她没有说下的什么药,如果是说是泻药,这些人只会觉得小题大做,因为在他们眼里余南卿就是个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废物,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她不说,他们就会自主的往下毒那方面想,人人可以踩上余南卿一脚没错,但想害死一国王爷那就是另一个性质!
苏挽烟直视着元和帝:“臣妾自然相信皇上,但类似的事情发生得太多,臣妾不得不谨慎提防,哪怕是宫中的御医,臣妾也不得不怀疑!”
苏挽烟的话说完,殿中众人面色都露了一抹难以理解的诡异。
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怎么会有人敢把这些话摆在明面上说?
这不是在问责皇上驭下不严,监管不力吗?
即便苏挽烟这次斗赢了长公主又怎么样?她在皇上心里种下的这根刺,以后不死也要脱层皮。
叫来御医查看一番,有下毒,许四处死。
没下毒,她大可以用一句疏忽大意敷衍过去,这里是皇宫,长公主就在再怎么刁难,难不成还能直接把苏挽烟关进大牢?
皇上对余南卿的芥蒂宫里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皇上的授意,他们怎么敢在恭亲王府横行霸道?
苏挽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然而殿中,除了余南卿外,只有一个人的表情跟他们不一样,那就是司旸,长公主的驸马。
只见那死气一片的眼里,似闪过一丝亮光,睫毛微颤间,终于抬眸看清了殿中与元和帝对峙的那个人。
然而不过转眼,刚闪过亮光的眼眸又恢复了死气,不过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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