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恭亲王府,前一刻还一脸亲和的元和帝,下一刻便冷下了脸。
他沉着眸眼上了皇辇,开口吩咐:“这几日派人盯着余南卿,别叫他在关键时候跑了。”
刚才余南卿虽然躺在床上,但看那脸色,哪里还有半分病人的模样?
而且说话的时候气息也很稳,那根本不是一个病人该有的语气。
想到方才见到的一切,元和帝脸色又黑了一个度,不能再拖了,此次,他必定要叫余南卿死无葬身之地!
送走元和帝,苏挽烟就把房门关了起来。
她走到床前,跟余南卿对视了片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南卿好奇:“笑什么?”
“没什么。”苏挽烟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请帖放到到余南卿的身上:“只是猜到了元和帝有在春狩有所动作,所以觉得高兴。”
这样他们就不至于那么被动,还能提前预防。
余南卿这才撑着身子起身,拿起放在他胸前的请帖,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
苏挽烟问道:“他说三日后会派人来接我们,他会不会在路上就动手?”
“他亲自挑选的人,若在路上动手,岂不叫人知道他手下的人全是不堪一击的废物?”
而且人是他亲自安排,路上动手无疑让所有矛头都指向他自己。
“那也对。”苏挽烟重新坐到床前的软垫上,拿起刚没吃完的碗:“那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皇家猎场,距离京城约有百余公里,乘坐马车从辰时出发,需要用上大半天的时间。
而此次前往猎场的除了京中勋贵,宫中育了皇子公主的几位妃子也在出行行列,而皇后自不必多说,是要跟着皇上一起的。
三月初九一早,苏挽烟跟余南卿刚用完早膳,王章就来禀说宫里的马车到了。
苏挽烟跟余南卿也不着急,命秋叶跟黄叶把这七天该用的都搬上马车,待准备妥当,苏挽烟这才推着余南卿上了马车。
就如元和帝所说,他们出行的队伍中配了数名太医,前后又有军队护驾,还有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
马车上还有路上用的暖炉,软垫,毯子,就是三月的时令水果,都给他们备的抓妥妥当当。
冬雪已化,阳光普照。
三月的气候已经暖和了不少,跟着苏挽烟一起去的,除了秋叶与黄叶,便是小步跟田中二人,其余的侍卫一个都没叫上。
然而等他们从京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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